一枚着花炮弹从天而降,正落在人群中间,几十名正在厮杀的侍卫与正黄旗兵士当场就被炸死。
张凤鸣一身血污,剑都卷刃,犹自血战不退,正红旗的兵也象打了鸡血,虽处优势,但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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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传令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速调内火器营鸟枪队一千人,子母炮二十门,声援东华门,残剩人等,随我打击神武门。”济尔舒道,“别的,调外火器营两千五百一十六支鸟枪,四十门子母炮,打击别的各旗,务要击退劲敌,阻敌于德胜门以西!”
“轰――”
“报,正红旗赶来救驾。”
瓜尔佳倒是一拍桌子,“好,返来,”肃文一转头,却听瓜尔佳说道,“你,肃文,就作为我正白旗的联络使,到别的各营传令。来啊,统统人听令,清算各营兵马,速随我去紫禁城勤王护驾!”
此时,正红旗、正白旗、镶蓝旗、步虎帐、巡捕营、骁骑营、护虎帐、前锋营都已参战,那丰台大营提督二话不说,直接点将行令。
“这个,这个,事起仓促,门生没来得及细问。”肃文诚恳道。
“请皇上移驾丰台大营。”众上书房大臣齐声道,就连张凤藻也颤巍巍跪了下来。
“报,有正黄旗旗兵翻越宫墙,端亲王正带人围歼。”
阿玛福庆从速走上前来,一边陪着笑,一边拉着肃文就要走,“都统,”肃文急道,一把抛弃阿玛的手,“事急从权,想必各营现在都是与您一样的设法,但此时,恰好是正红旗冲在了前面,我们正白旗原是上三旗,莫非还不如正红旗吗?到时各旗都去勤王救驾,我们却坐壁上观,不但郑亲王会见怪,皇上也会对正白旗心存芥蒂的!”
没有章法,没有批示,大家都红了眼,乱杀一气,逢人就砍。
伴跟着哈保传令各旗、各营,全部打击开端流利,变得有条不紊,至天亮时分,各旗各营对正黄旗的赛过性上风已然构成。
他看看冷脸静听的瓜尔佳,“如果您统兵为前驱,联络别的五旗一同起兵勤王,要论罪大师一起论罪,要论功大师一起论功,单就居中联络、首倡王师的这份功绩,您是跑不了的。”
瓜尔佳还在深思,肃文却焦急起来,“都统,多说无益,小子辞职,我到别的营传令去了。”
接连转了几个大营,倒是有人当即点兵,有人推委扯皮,有人阳奉阴违,有人蠢蠢欲动。
巡捕营出乎肃文的料想,本来觉得这些兵只是守城门、抓盗贼,现在近战起来,也是士气昂扬,决死拼杀。
“看来,济尔舒是铁了心要造反了,”宣光帝目光炯炯,“朕想不到的是,危急关头,置小我存亡安危于度外的,是正红旗。”他看看常阿岱,一拍膝盖,“传旨,嘉奖!”
“随我护驾!”端亲王抽刀在手,大喊一声,率先冲向这囊括而进的黄潮。
“轰――”
紫禁城长长的宫墙上,到处可见都是持刀的侍卫与寺人,与爬上宫墙的正黄旗旗兵展开决死搏杀。
宣光帝看看内里半吞云中的朝阳,“朕就在这,”他斩钉截铁道,“朕哪也不去,我倒要看看他济尔舒有几分本领。”他看看一脸焦心的宏奕,“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朕,另有皇额娘,另有几位上书房大臣的身家性命就都交给你了,去吧,去吧。”他挥挥手。
“报,正黄旗正在撞击神武门。”
子母炮充分阐扬了它的能力,在阵阵硝烟中,护虎帐、骁骑营、前锋营的禁军不得不退出东华门,正黄旗的旗兵在炮火的保护中,重新占据了东华门。
顾不很多想,他打马直奔正白旗营地。
就在端亲王构造侍卫、寺人决死抵当时,正红旗、正白旗、镶蓝旗等各旗,步虎帐、巡捕营、骁骑营、护虎帐、前锋营外加丰台大营接连都投入到对正黄旗的围歼中,各营乱杀一气,骁骑营乃至与镶蓝旗也打了起来,待曲解解开,两边已有很多兵士倒于血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