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您现在是外务府大臣,管着官学,我还不得奉迎您!”肃文灵机一动,顺手拿过一个空竹,“送您一个空竹吧,生命在于活动,多活动更标致。”
“前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这弄个女人当差,这岂不是乱了三千年来的端方?!”
一簇小火苗公然正要渐渐燃烧起来,二人又慌不迭地拍打
“人,这不是来了么?”肃文吡笑道。
“从小就是在筒子河上滚过来的,呵呵,我这脾气,还真低调不下来,不过,有人想自触霉头,那我也管不了不是。”肃文不觉得然。
“如何?”宏琦笑着白他一眼,“不能出门?这男人能无能的事,女报酬甚么不无能,我偏出门!”
肃文看她已是柳眉倒竖,晓得她自恃身份,不肯张扬,二人出得门来,肃文两指插进嘴里,吹了个响哨。
多隆阿笑道,“二哥,我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都是副院长了,那东西早不玩了!”
肃文从宫里回到羊肉胡同家中,已是戌时。
他想想,又买了两个,正要付钱,冷不丁看着一人正笑着瞅着他,阳光有些刺眼,但此人的脸更是刺眼,腻脂普通,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待两人走进瑞成斋,伴计才迎上来,宏琦笑着摆摆手,眼睛却仅是一扫而过。
二人看看他,放动手里的东西,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外,左瞅瞅,右瞅瞅,“没人啊!”
“行!”宏琦答复得很干脆。
“我也不晓得,只说是找外务府的。”肃文脸上挂着人畜有害的浅笑。
他回身刚要去找多隆阿他们,一个身影挡住了来路,低声道,“少总督!”
“七兄?这身上如何这么香呢?”多隆阿用力嗅嗅,“嗯,香!”
宏琦此时倒笑了,她看看风趣的多隆阿,“这是你的发小吧?真成心机,你家不是在羊肉胡同吗?”
肃文有些恋恋不舍,但也只能看着她融入人群,不见踪迹,空留芳香。
未语遇人先半笑,新年惟道各式宜。
“谁找我们?”此中的一人高低一打量肃文。
“哎,您看看,您二位是外务府的大人吧,内里有人找。”肃文起家走进铺子,内里外务府的二人还在瞎掰掰。
天不亮时,按例又是多隆阿与胡进宝头一个来,过了不一会子工夫,麻勒吉、勒克浑、海兰珠也是践约而至,拿着额娘给的压岁钱,几小我走家串户拜完年已是晌中午分,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半晌,直奔琉璃厂。
街面上,花花绿绿的小旗,刮得呼呼作响,大风车和空竹也嗡嗡叫着,“我买个空竹,带归去给三妞抖去!”肃文笑道。
“你属狗的吧?那是花市那边刮过来的花香,去去去,没眼色!”肃文作势抬起脚来,那多隆阿笑着顿时跳到一边,“哎――”头一抬,手一张,作出个遁藏的姿式来。
在琉璃厂,可不象八大楼八大堂,这一行讲究等主侯客,不象饭堂子的伴计,挂条毛巾在门外呼喊,见人就笑就哈腰。
待世人分开,那两个大汉又主动拉开了间隔,两人相互一看,宏琦低下头,反而没话说了。
“二哥!”多隆阿这一年小日子过得不错,也是有了小肚子,跑到跟前已是气喘吁吁。
顿时,不远处,还在有说有笑的胡进宝、多隆阿就撇下好物件跑了过来。
“七,七兄!”这一身男人打扮的恰是七格格宏琦,身后不远处,却跟着两个警戒的壮汉,“今儿不是正月月朔吗?”
说话间,不知从那里飞来两串爆仗,不偏不倚正挂到二人脖子上,二人猝不及防,爆仗已是“噼噼啪啪”炸开了。
宏琦见劝他不住,这一帮一拉,却再也摆不特别格的气度,看他一眼,低声道,“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