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肃文顺口说道，他看看宏琦，宏琦也在瞧着他，一对杏眼水汪汪的，倒是涓滴不惧。
胡进宝抱怨地看多隆阿一眼，宏琦也猎奇地看看他。
街面上，花花绿绿的小旗，刮得呼呼作响，大风车和空竹也嗡嗡叫着，“我买个空竹，带归去给三妞抖去！”肃文笑道。
“走，我们前边去。”肃文作了个请的手式。
“你小点声，谨慎隔墙有耳！”
肃文从宫里回到羊肉胡同家中，已是戌时。
“七兄？这身上如何这么香呢？”多隆阿用力嗅嗅，“嗯，香！”
“从小就是在筒子河上滚过来的，呵呵，我这脾气，还真低调不下来，不过，有人想自触霉头，那我也管不了不是。”肃文不觉得然。
“嗯，这句话说得好！”宏琦笑着赞道，但是转眼间皱了皱眉头。
“唉，你说，在个女人部下当差，这不是糟蹋人吗？”
他想想，又买了两个，正要付钱，冷不丁看着一人正笑着瞅着他，阳光有些刺眼，但此人的脸更是刺眼，腻脂普通，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多隆阿买了一根一米长的大糖葫芦，内里刷着糖稀，他一口咬掉一个，“嘶――好吃！”这又甜又酸的滋味把脸都爽歪了，哥几个顿时凑过来，毫不客气，一会儿工夫帮着他吃出来半米。
待两人走进瑞成斋，伴计才迎上来，宏琦笑着摆摆手，眼睛却仅是一扫而过。
“如何？”宏琦笑着白他一眼，“不能出门？这男人能无能的事，女报酬甚么不无能，我偏出门！”
“去，买两串爆仗去。”肃文一瞅，前面有个摊子。
这整起人来，三人情意相通，无需多言。
宏琦笑着接过来，“小时玩过，挺成心机的，我……都忘了如何玩了。”
“快走。”肃文一把拉住宏琦的手就往人群内里钻。
宏琦脸一红，“我这也是刚从宫里出来，传闻这儿热烈，就过来逛逛。”
“二哥，这位是？”多隆阿舔着脸凑上来，捅了捅肃文的腰眼，麻勒吉、海兰珠也是挤眉弄眼，勒克浑却咬着一个糖葫芦竟忘了嚼。
“我也不晓得，只说是找外务府的。”肃文脸上挂着人畜有害的浅笑。
肃文有些恋恋不舍，但也只能看着她融入人群，不见踪迹，空留芳香。
肃文看看宏琦，宏琦已是沉下脸来，“走吧。”她看看肃文。
琉璃厂常日冷僻，但是到了正月却格外的热烈。
“呵呵，您现在是外务府大臣，管着官学，我还不得奉迎您！”肃文灵机一动，顺手拿过一个空竹，“送您一个空竹吧，生命在于活动，多活动更标致。”
二人一惊，不由同时看向正在说着话的二人。
“是啊，把东琉璃厂往北走就是延寿街，延寿街往西一拐就到了。”肃文说得漫不经心，内心却在乱跳，好嘛，格格连本身住那都晓得，不会是……？
好不轻易走到一处卖空竹与皮老虎的摊子前，肃文这才放开了手，“哎呀，你看，我刚才都急眼了我都。”
“哎，您身上走水了！”多隆阿笑着喊道。
宏琦诧异地看着肃文，肃文朝她笑笑。
“二哥！”
在琉璃厂，可不象八大楼八大堂，这一行讲究等主侯客，不象饭堂子的伴计，挂条毛巾在门外呼喊，见人就笑就哈腰。
“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拿我们外务府开刀，我们还是不是上三旗了？”
本年这个年是个肥年，郑亲王、端亲王都赏了很多东西，肃惠中病院也红利很多，再也不消听人把门环子敲碎还得给人陪笑容、递好话。
“瑞成斋的翡翠挺好，我们畴昔看看。”肃文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