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捞阴门 > 11. 河童

我的书架

师父并不理睬,把我俩浑身高低打了个遍,这才停手,也没给我喘气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香炉,点上香,放在我和季爻乾头底下熏。

“这……”齐老先生瞳孔缩紧,“这是只河童啊!”

师父说,刚才他下到河底,较着感受有股强大的吸力在把本身往下带。他收不住身子,双脚卡在一道网状的洞穴里,被身上的麻绳勒紧,呛了几口水。他感受脚下踩着甚么东西,干脆解开麻绳,哈腰从洞穴里把那东西抬上来,再也对峙不住,这才出了水面。

凌小满见我俩晃闲逛荡跟猴儿似的,感觉风趣,忍不住噗哧暗笑。

那脑袋漂到下流更宽的河段,缓了下来,被水波推着,往河岸上靠。

我俩没走大道,仍旧拣着巷子往石桥挨去。先前埋伏在暗处的人仿佛分开了,桥下只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没有其他响动。师父神采阴沉,从河岸折了只芦苇,去探河水深浅,回身冲我道:“我下去看看。如果我没上来,不准下河,归去找人帮手。听着没?”

齐老先生盯着木盆里的男童打量半天,沉吟道:“这孩子……如何仿佛向来没见过?并且,有点不对劲……”他兀自用竹帚将男童的脑袋抬起,一张可骇的脸立马露了出来。

师父少有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把从齐老先生家带来的麻绳,一端绑在桥头钢梁上,另一端绑在本身腰间,往身上扑了些水,感受水温,肯定无碍,一个猛子扎了出来。

师父没搭话,让齐老先生从速找个大木盆子,往里头倒满净水。他翻开油布包,把里头被河泥裹着的东西放进水中。河泥褪去,一个耷拉着脑袋的男童渐渐闪现出来。男童顶着一头蛛丝般的乱发,浑身褶皱干瘪,双臂抱膝,呈蹲坐状,正不竭地往外披发恶臭。

我深吸了口气,冲那脑袋潜游畴昔,估摸着差不离了,浮出水面,却俄然傻眼。

季爻乾“唔”了一声,冲齐老先生道:“师父快别问了。放我下来,我喘不来气了。”

“师父,我好晕……”

齐老先生点点头,问为何要用燃香熏身。师父似笑非笑道:“神打打去邪祟,比如用番笕撤除身上污垢;燃香熏身,如同净水漂净身子。这一通下来,洗魂才算完成。”

我暗道不好,快速游回岸上,走到桥边,见麻绳公然断了,内心着慌,忍不住沿着河岸往下流跑,边跑边大声喊师父。浊黄色的水流奔腾不止,只要被河石飞溅起的水浪,却哪有师父的身影?心中悲怆,正要咬牙再次跳进河中,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

我心中暗喜:看来师父是承诺带我入门了。顾不得困乏,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师父点头道:“不清楚。水下环境庞大,我只带上来这一个。”

齐老先生点头道:“严格来讲,河童不算水鬼,而是水里的妖怪。你们看。”

“河童?”师父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你的意义是,这是只水鬼?”

师父见我俩面转红润,叮咛凌小满帮手照顾季爻乾,回身要出门,顿了顿,冲我招手道:“你也来。”凌小满嘟着嘴,羡慕地瞪了我一眼,帮着齐老先生扶季爻乾上床安息。

齐老先生反应过来,仓猝去夺季爻乾手里的木瓢,可惜已经晚了。

已是深夜,山村格外温馨。齐老先生担忧那些人跟踪,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尽挑着僻静的小道往回走。南边丧葬古怪,宅兆和房宅离得不远,很多时候乃至开门见坟。一些上了年初的老坟没有墓碑,不好辨识,免不得被我们踩踏,慌得我连声说着“获咎”。

我吓了一跳,本想提示师父,又怕是本身目炫,徒增他的烦恼,也就没开口。

师父看看时候差不离了,和齐老先生一边一个,把我俩放下。我感受脑筋晕乎乎的,一时站立不稳,干脆和季爻乾盘腿坐着安息。齐老先生上前翻了翻季爻乾的眼皮、嘴唇,确认回神,放下心来,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爆栗:“叫你下次再打着我的灯号诓人!”

推荐阅读: 帝国老公狠狠爱     我成了反派备胎他爹     不败武帝     文娱:说好做歌手,你却搞副业?     求道在万界     重生国民导演:瓷爷,狠会撩!     废柴小姐要逆天     生存在坠落的世界     七夜强宠:狼性总裁深度索欢     心软是病,情深致命     都市之神话降临     星光不及你倾城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