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虽在气头上,但勉强还是将她的话听了出来。
“贵妇娘娘只是一时心急乃至晕厥,恳请皇上让臣全权为娘娘治病,若臣救不回娘娘,甘心以死赔罪。”他道。
“先送贵妃娘娘归去。”天子叮咛宫人。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非事恐怕七王妃不成,她与您中的是同一种毒。”贺亦钧在旁解释。
“大胆!他莫非不知在宫诽谤人是连累九族的大罪?”天子拍案,已是龙颜大怒。
此时她只觉对劲识飘飘忽忽的,在一片黑暗中穿越来、穿越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先前从未见过的处所。
“中毒?这么说……本宫并不是得了病?”薛贵妃闻言愈发惊奇。
女子勾唇含笑,那笑容娇媚如花初绽:“天然是一个白首不相离的机遇,至于前提嘛,很简朴,只要你找到那两册书以后,将其毁去便是。归正即便你将书交给阎君,那陆泓琛也必定不能长命,唯有效书窥破天机,逆天改命,才气让陆泓琛的名字从这存亡册上完整消逝……”
这类时候,也顾不上甚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紧接着,薛贵妃就莫名其妙地得了病。
“贺太医,我看了你为贵妃娘娘开的方剂,满纸尽是狼虎之药!别说我长姐只是戋戋一个弱女子,就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吃了那药也定会不堪药力而亡,你这不是要解毒,清楚是要杀人!”秦瀚森朝他瞋目而视。
秦瀚森仓猝上前,扒开薛贵妃的眼皮。
“再者说,听闻试药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臣妾对七王妃真是万般过意不去,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仲弟受惩罚?皇上,您就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那副院使一次吧。”薛贵妃又道。
黑暗中回荡着她的声响,仿佛飘去了更远的处所。
“爱妃啊,你就是太心善……”天子叹了口气,无法之下,招手表示宫人将秦瀚森带了出去。
“你是谁?”秦雨缨看着那俄然冒出来的女人。
“大胆,你这是干甚么?”天子勃然大怒。
永安年,腊月初七……那不就是半个月后?
“猖獗,竟敢在皇上面前口出大言?”老寺人冷喝一声。
那人从暗中的角落中缓缓走来,一袭紫裙及地,满头珠翠生辉,那叫一个摇摆生姿。
见秦雨缨被宫人“请”了下去,薛贵妃不解地问:“皇上,试药这类事不是该当由宫女来做吗?”
“可否将臣的长姐也抬至殿中,臣好一并诊治。”秦瀚森接而道。
薛贵妃闻言大惊失容,纤瘦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软软倒在了一旁的宫女怀中。
果然,果然如此……
“何人如此大胆?”天子面有喜色。
他并未奉告薛贵妃,就在数日之前,钦天监的太史令俄然来报,称北斗星南移,天狼星耀青光,这人间恐将有邪祟作怪。
秦雨缨从未听他提起过甚么妾室,不过存亡册所放之处,该当是地府重地,这女子如此来去自如,绝非毫无身份的小鬼。
“臣所言句句失实,如果贵妃娘娘不信,可让臣先试药,臣喝下以后若能熬得住,再让长姐试药也不迟!”秦瀚森目光断交。
“好,”天子语气极冷,“秦瀚森,若贵妃有甚么三长两短,朕不止要杀你,还要诛杀你全部秦家!”
秦雨缨狠狠掀翻那桌子,想要撕了存亡册,可那纸张也不知是用甚么所做,直到她双手被绞得通红,都还是绞不碎分毫。
薛贵妃听得柳眉微蹙:“如果七王妃有甚么三长两短,如何向王爷交代?”
“我是阎君的妾室,我叫唐咏诗。”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