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心中倒是甜如滴蜜。
陆泓琛抓住她捶肩的手,眸中含笑:“都说女子最爱听蜜语甘言,却不知为何每次本王蜜语甘言,皆会被你说成油嘴滑舌,叫本王此后如何哄你?”
“那也不可,外大家多眼杂,如果有人筹算对世子、郡主倒霉,可如何是好?”奶娘还是担忧。
至于突发疾病,这一说法仿佛也有些荒唐。
“你们二人啊……”秦雨缨看着“奸计得逞”的雨瑞、月桐,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自从当了母亲以后,她的心肠便垂垂软了起来,对那孩子不免多了几分怜悯。
赵氏也已死去,这倒是侧面印证了陆泓琛的猜想——这几人皆是因那通天鬼火而亡。
“那……秦可柔的孩子呢?”秦雨缨忍不住问。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而派去找那孩子的人,也一向没探听到甚么下落。
嗅着那钻入鼻息的纤细发香,他冷毅的脸不觉温和了几分,眼底涌起暖意:“有你在,自是不累的。”
这座冰山不会蜜语甘言,可实际施动倒是不差。
“奶娘放心,小世子、小郡主都好着呢,本日将永安街逛了个遍,高兴还来不及。”雨瑞道。
陆泓琛正在批阅奏折,那些折子皆是非常烦复,幸而他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只看一眼便能晓得大抵,朱砂笔一勾,很快就批完了厚厚一叠。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秦雨缨叮咛。
她在等秦雨缨主动低头,如此也好借坡下驴。
太后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只是脸面上实在抹不开,想让她向秦雨缨低头认错,那是不成能的事。
“油嘴滑舌。”秦雨缨撇嘴责怪。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蜜语甘言是门学问,你这座冰山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了。”
恰好秦雨缨这大半年一向不肯低头,太后找不到台阶下,便只能让梁子持续在二人之间横着,这大半年里,连孙子、孙女都未曾见过一面。
没发明尸骨就好,说不定,那孩子还活在人间。
两个小婴儿公然眉开眼笑,白白嫩嫩的脸上并无半点疲惫之色。
一来二去,天气渐晚,冷风一起,太后的头风病旧疾复发,只得愤然回了宫。
她并不善于这些,力道时而轻了些,时而重了些,陆泓琛却非常享用。
遵还是理,世子、郡主满月以后,应带到宫中见见太后这个皇祖母,秦雨缨与陆泓琛单独前来,明显是分歧端方的。
“下次莫要再这般戏耍太后了,她若计算起来,非要惩办你二人,你们二人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秦雨缨叮咛。
雨瑞没再辩驳,点了点头,月桐亦是点头。
不过,据陆泓琛推断,应是与那日的通天鬼火有关。
秦雨缨略略舒了口气。
仵作验尸过后,将成果送到了七王府里。
“对了,城别传来动静,说是发明了秦洪海、秦可柔的尸骨,传闻是在一处极其偏僻的院落里找到的,死了约摸有大半年。”陆泓琛道。
秦雨缨日子过得好端端的,天然不筹算给本身添这些费事。
不几日,城郊又发明了另一具尸骨,不是别人,竟是赵氏。
卖力查这两桩案子的,是廉清。
后者自是不成能,秦可柔正值妙龄,谈何寿终正寝?
太后这几月头一次来七王府,便扑了个空,得知孙子、孙女在牧府,她立即命宫人将肩舆抬到了牧家,却仍不见两个孩子的人影。
这二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体内也没发明任何毒药的陈迹,如此说来,不是突发疾病而死,便是寿终正寝而亡。
别的不说,起码那平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词,从未被突破过。
哪晓得雨瑞、月桐这两个丫环,对秦雨缨更加谨慎眼,几今后,得知太后要来七王府,便将怀儿、玥儿抱去了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