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瑞笑道：“奶娘莫要担忧，有杜副将同业，不会有事的。”
“油嘴滑舌。”秦雨缨撇嘴责怪。
陆泓琛正在批阅奏折，那些折子皆是非常烦复，幸而他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只看一眼便能晓得大抵，朱砂笔一勾，很快就批完了厚厚一叠。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蜜语甘言是门学问，你这座冰山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了。”
现在想当奶奶了，先前干甚么去了？
一来二去，天气渐晚，冷风一起，太后的头风病旧疾复发，只得愤然回了宫。
她并不善于这些，力道时而轻了些，时而重了些，陆泓琛却非常享用。
父女二人同一时候突发疾病而亡，这概率未免也太小了些。
“累不累？”秦雨缨替他捶了捶肩。
太后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只是脸面上实在抹不开，想让她向秦雨缨低头认错，那是不成能的事。
自从当了母亲以后，她的心肠便垂垂软了起来，对那孩子不免多了几分怜悯。
这二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体内也没发明任何毒药的陈迹，如此说来，不是突发疾病而死，便是寿终正寝而亡。
秦雨缨略略舒了口气。
话虽如此，心中倒是甜如滴蜜。
赵氏也已死去，这倒是侧面印证了陆泓琛的猜想——这几人皆是因那通天鬼火而亡。
太后这几月头一次来七王府，便扑了个空，得知孙子、孙女在牧府，她立即命宫人将肩舆抬到了牧家，却仍不见两个孩子的人影。
没发明尸骨就好，说不定，那孩子还活在人间。
后者自是不成能，秦可柔正值妙龄，谈何寿终正寝？
因有陆泓琛的叮咛，廉清未将此事公之于众，只说在城郊发明了三具知名尸身，没有说出尸身究竟是何身份。
若将鬼火比作一味毒药，恨意便是药引，这人间，对秦雨缨恨之入骨的除了太后，另有秦洪海、秦可柔这一干人，他们十有八九是被人抽去了灵魂，扑灭了那通天鬼火，以是才会惨死在郊野的偏僻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