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文霍并未伸手去接:“不必了,放着吧,小爷我本日喝够了。”
常氏又凑到了秦雨缨耳边,小声道:“老太太特地叫他过来,是为了让他有机遇打仗打仗都城的大师闺秀,若他在此能觅得良缘,啧,老太太定是眼睛都要笑没了……”
他本日穿了一身乌黑缎衫,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上头系了一块羊脂白玉,玉佩上是个阳刻的“霍”字,那五官清楚的脸,如白玉普通温润,眉长入鬓,眸若星斗,刚一露面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这哪是王爷啊,的确是尊活佛。
八王府的东西,随便一件皆是宝贝,加上陆文霍脱手豪阔,一送就是整整一箱,那董老爷那里见过这等架式,赶紧上前笑眯眯地敬了好几杯酒,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维话:“八王爷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真乃人中龙凤啊!”
秦雨缨刚一下轿,就瞧见了门口停放的那几辆镖车,随即瞧见了正批示镖师往府里搬东西的常氏。
冬儿一怔,赶紧行了个礼。
不但样貌出众,且还才气过人,更首要的是对王妃一心一意,从不拈花惹草。
恰在此时,新郎官出来了。
永安街的夜市非常热烈,常氏却偶然闲逛,那些精美非常的小玩意儿,她压根瞧都未瞧,只在逛到偏僻角落里的一家米铺时,眸子微微一转,抬脚走了出来。
要不是傻子,何来本日这么一出呀?
那双瞥向旁人时冰冷至极的眼睛,唯有看向秦雨缨时,才会变成深千尺的桃花潭,眸中的宠溺几近要满溢而出。
冬儿赶紧接过杯子倒满,恐怕挨惩罚。
董雯儿微怔,氛围一时变得有些难堪。
董雯儿却一点也不恼,娇声道:“八王爷公然是个直脾气的人,小女子先干为敬了。”
想来那董家老爷真是有够汗颜的,不请自来来了个白吃白喝的主儿,且还是位王爷,赶又不能赶,嫌也不能嫌,只能叫人好生接待着,一点也不能怠慢……
世人皆起家敬酒,也不知是谁不慎撞了一下冬儿,冬儿身形不稳,踩中了那董雯儿的鞋,董雯儿手中的酒就这么全洒了出来。
“雯儿,快给八王爷斟酒。”董老爷又道。
说着便叫来侍从,叮咛其去府中搬来了些古玩书画。
说着,将她请了出来。
“过奖过奖……”陆文霍明显非常受用。
“你呀你呀,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这夜朝本来有七八个王爷,眼看着只剩下了三个,足以申明天子贰心狠手辣,不肯放过骨肉同胞。若哪日找个借口要将七王爷撤除,以七王爷这景况,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常氏语重心长地提示。
八王爷?
喜酒喝够了?
一言分歧就摸头杀,秦雨缨也是有些纠结:“这么多人都瞧着呢……”
只是一双眼睛,为何时不时地瞄向冬儿?
牧仲奕与秦瀚森脾气非常相投,用过晚膳便一起进了书房研讨书籍,只不过秦瀚森看的是医书,牧仲奕读的则是四书五经。
若非她先前探听动静经常去八王府走动,对陆文霍这个八王爷多多极少有些体味,恐怕要觉得此人是个傻子了。
“你也收到了董家的喜帖?”秦雨缨问。
这人间,能有几个王爷如许的男人?
陆文霍也有些迷惑,点头道:“当然不是,我与这董老爷又不熟谙,只不过方才颠末街边恰好瞧见了七王府的马车,出去一瞧,嘿,七嫂你们公然在这儿。”
还都城第一美女人呢?这八王爷看起来如此放荡不羁,活脱脱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与七王爷比拟,的确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不知八王爷尚未婚配?
人群主动让开了一条道,陆文霍大步走出去,与那董老爷闲扯了两句,目光飘忽来飘忽去的,仿佛在找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