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心血来潮喝个喜酒罢了,连这也有人眼巴巴将女儿往他手里送,算甚么事啊这是?
冬儿转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喜帖?”陆文霍不解,他并未传闻谁要结婚。
八王爷?
八王府的东西,随便一件皆是宝贝,加上陆文霍脱手豪阔,一送就是整整一箱,那董老爷那里见过这等架式,赶紧上前笑眯眯地敬了好几杯酒,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维话:“八王爷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真乃人中龙凤啊!”
董雯儿妆容精美的脸,顿时白了几分。
那个不知八王爷尚未婚配?
那董雯儿当即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八王爷,请。”
秦雨缨点头:“如许也好,不必费心吃力措置政务。”
秦雨缨看向陆文霍的眼神,倒是多了那么一分意味深长……
“雯儿见过八王爷。”那女子俏生生行了个礼。
那董老爷是小我精,哪会瞧不出陆文霍那点心机,冒充恭维阿谀了两句,便兴趣缺缺地带着女儿分开了。
是小我就瞧得出这董老爷在打甚么主张,陆文霍见状脸都要黑了,只恨不得叫人将那箱古玩书画原封不动地抬归去。
看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透脑筋的模样,秦雨缨不由迷惑:“你不是特地来道贺的?”
牧仲奕与秦瀚森脾气非常相投,用过晚膳便一起进了书房研讨书籍,只不过秦瀚森看的是医书,牧仲奕读的则是四书五经。
“你呀你呀,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这夜朝本来有七八个王爷,眼看着只剩下了三个,足以申明天子贰心狠手辣,不肯放过骨肉同胞。若哪日找个借口要将七王爷撤除,以七王爷这景况,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常氏语重心长地提示。
陆文霍也有些迷惑,点头道:“当然不是,我与这董老爷又不熟谙,只不过方才颠末街边恰好瞧见了七王府的马车,出去一瞧,嘿,七嫂你们公然在这儿。”
要不是傻子,何来本日这么一出呀?
说着,将她请了出来。
秦雨缨刚一下轿,就瞧见了门口停放的那几辆镖车,随即瞧见了正批示镖师往府里搬东西的常氏。
冬儿赶紧接过杯子倒满,恐怕挨惩罚。
常氏与牧仲奕二人,就这么被安设在了七王府的配房中。
但是陆文霍并未伸手去接:“不必了,放着吧,小爷我本日喝够了。”
永安街的夜市非常热烈,常氏却偶然闲逛,那些精美非常的小玩意儿,她压根瞧都未瞧,只在逛到偏僻角落里的一家米铺时,眸子微微一转,抬脚走了出来。
冬儿却撇了撇嘴,眼神有些不屑。
常氏又凑到了秦雨缨耳边,小声道:“老太太特地叫他过来,是为了让他有机遇打仗打仗都城的大师闺秀,若他在此能觅得良缘,啧,老太太定是眼睛都要笑没了……”
岂料还未递到那董婉儿手中,陆文霍就端过杯子径直喝了。
不但样貌出众,且还才气过人,更首要的是对王妃一心一意,从不拈花惹草。
正想着,外头模糊传来通报声:“八王爷驾到!”
“过奖过奖……”陆文霍明显非常受用。
董雯儿微怔,氛围一时变得有些难堪。
一众来宾中,就属陆泓琛这个七王爷最高大超脱,秦雨缨这个七王妃,则非常清丽逼人,说是璧人一对的确再贴切不过。
牧伯宏膝下已有后代,而牧仲奕年近三十,却还是孑然一身。
“大舅母?”她不由惊奇。
冬儿结舌。
一言分歧就摸头杀,秦雨缨也是有些纠结:“这么多人都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