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女人?
她伸手撩起发丝,暴露那道长长的疤痕:“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满是拜你所赐,我何必奉告旁人你并未得瘟疫,只是想向七王妃下药,却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罢了?”
乞丐也不知低声喃喃了一句甚么,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看着她:“七王妃,你仁德心善,求你救救我……”
“七王妃……”乞丐俄然开口。
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传入了秦雨缨耳中。
“不准看,都给我把眼睛闭紧……”柳若儿尖叫一声,仓猝捡起面纱,重新蒙在了脸上。
“你迩来可好?”秦雨缨问。
“胡作非为?你……你胡说甚么,少血口喷人,我这是想救她!”柳若儿死力回嘴。
这语气非常讽刺,听得柳若儿一怔。
“小厮……”秦雨缨猜疑。
“你!”柳若儿气结。
几个小厮抬起那乞丐,跟在了她身后,一个个脚步仓促,巴不得快些离柳若儿远点,免得本身也染上她身上那可怖的疤痕与红疹。
情急之下,面纱掉落在地,暴露一张极其可怖的脸。
柳若儿那里肯承认:“这些……这些都是我买来本身用的,你们若再血口喷人,把稳我奉告太后娘娘……”
秦雨缨不置可否,再见到柳若儿时,此人薄纱遮面,浑身高低只暴露一双眼睛。
本日她悄悄从后门溜出府,想去华佗轩买药,一眼就瞧见了这乞丐昏倒在一堆杂草中。
可彼苍有眼,让她赶上了这乞丐。
那的确是鞭伤,旧的加上新的,已瞧不出本来究竟有过一些甚么伤痕。
当时,牧府的下人皆已去了西域为外祖母找药,只余下一群丫环守在府中,除却看门人,底子再无别的小厮。
话虽没有任何非常,语气倒是别样古怪。
她如何也没想到,柳若儿竟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人是我救的,你凭甚么带走?”柳若儿急了。
岂料明月只是低头放下一碗饭和一壶水,说道:“柳女人,快些吃了吧,吃了病好得快些。”
说着,偷偷将手中的两瓶药膏往身后藏了藏。
说完,也不待秦雨缨开口,就稍稍欠了欠身:“若儿有事要做,先退下了。”
“不熟谙。”秦瀚森摇了点头,“不过说来也怪,那人虽穿戴小厮的衣裳,但不但瞧着面熟,并且眼神非常古怪,压根不像是下人……”
“明月,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她大喜过望。
冬儿看得既气又恨,那香粉的事她听雨瑞说过,若非王妃及时发觉,现在变成这模样的就不是柳若儿,而是王妃了!
没想到关头时候,还是阎王那厮派上了用处。
秦雨缨轻咳一声:“我……猜的。”
柳若儿气极:“你清楚晓得我得的不是瘟疫,为何不说清楚……”
那双眼睛写满怨毒,看向她时仿佛能平空飞出两把刀子。
听他这么一说,秦雨缨心下顿时了然:“那人是不是长了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看上去让人很有揍几拳的打动?”
冬儿闻言略懂了几分:“是了,柳若儿此人平素最是权势,对她毫无用处之人,她才不会操心收留。”
她上前一步:“你认得我?”
没想到,这丫环竟如此忠心,见她落魄还不离不弃。
秦雨缨蹙了蹙眉,正思忖这短短一个月如何完成阎王交给本身的差事,外头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没了这乞丐,她去那边找人替本身试药?
来不及思忖这些有的没的,他猎奇地问:“长姐,你怎会晓得?”
“柳若儿,你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王爷把你赶出去?”冬儿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