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力,决然不会猜不出这只两颊通红的小狐狸,此言此语目标安在。
我去,此人如何不按套路出牌?
“色胆包天,竟敢擅闯混堂对我脱手动脚?说,我该不该为民除害,把你阉了!”秦雨缨从屏风后的外袍中取出一把匕首,一双眼睛还是清澈得出奇,不掺半点凶恶。
“本王倒要见地见地,你是如何个御男无数法。”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清秀的脸颊,饶有兴趣。
匕首滑落,“噗通”一声掉入水底,陆泓琛超脱的脸缓缓逼近,眉宇间流暴露一股难以言说的伤害:“这已是你第二次对本王大不敬了,本王该如何惩办你?”
动不了了吧?
不过,也只怔了一瞬罢了。
秦雨缨一咬牙关加快了脚步,正要排闼分开,冷不丁瞥见池边的的陆泓琛额角青筋暴起,眼底多出了好些血丝。
氤氲水汽里,秦雨缨睫毛微颤,硬着头皮持续问道:“哪怕我曾御男无数,风骚满皇都?”
“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秦雨缨非常得瑟。
他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走甚么?”他问。
她下认识挣扎,却被他控住了命门,浑身酥软,竟连一丝力量都不剩。
刚一说完,便悔怨了。
看着一时语塞的秦雨缨,陆泓琛勾起她的下颌,苗条十指纤秀如女子。
迷情散?
可无缘无端为嘛要对本身说这些?真是……闲的。
陆泓琛更近了一步,微微一笑,甚是豁达,一字一顿地答:“哪怕,你曾御男无数,风骚满皇都。”
秦雨缨感觉本身太憋屈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想她一世英名,竟然沦落被人调戏的份上,的确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等等……本身清楚点了此人的穴,在解穴之前,他连半根汗毛都动不了,如何竟还挑起了眉?
谁叫这货被本身点了穴,底子吭不了声。
还没来得及回身逃窜,就被或人拎起来,抓进了怀里。
她定了定神,脑筋飞速运转,思忖着该如何脱身。
本来是为了调换银两?陆泓琛闻言略微和缓了语气:“本王只要妻,没有妾。”
秦雨缨错愕了一瞬,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总感觉这不像是句谎话。
废话,不走莫非留在这里,白白让你吃干抹净?
思及此,她心念一动,从他怀中摆脱出来,一脸娇媚道:“能睡到七王爷如许的翩翩公子,妾身倒也不亏。”
氛围中那辛辣的苦涩,仿佛又浓烈了几分。
“是你下的药?”他剑眉紧蹙,嗓音发沉。
秦雨缨心叫不好,这满满一池混了迷情散的水,足以将心神化作无边秋色,销魂蚀骨不偿命……
她兀自恼着,捏紧了手中的刀,眯着眼正踌躇应抢先切哪个部位,忽见陆泓琛剑眉微挑。
陆泓琛眸光忽变:“你想用在谁身上?”
秦雨缨心叫不好,回身欲溜,却有一只手伸来,将她抓了个正着。
已不是头一次自打自脸的秦雨缨,颇感克日智商降落较为严峻。
这话,令陆泓琛一怔。
“想逃?”他挑眉。
秦雨缨身形微动,刀光一闪,匕首直指陆泓琛胸口。
莫非,她之前的怯懦都是装的?
看着面前唇角鲜红,惊惧如小猫的人,他眸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感――她竟如此恶感本身?
他本不是风骚成性之人,此时却忍不住靠近了一步,极具侵犯性的呼吸轻拂过她耳畔:“有娇妻如此,本王也不感觉亏。”
趁陆泓琛一个不重视,她抓起那湿哒哒的长裙一扔。
对了,此人有洁癖!
这也就罢了,偏还长了一张比女子更精美的脸,眉宇通俗、鼻梁英挺,细细瞧来涓滴不显女气,现在定定看着本身,那叫一个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