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回绝了那么多大族公子,我还觉得她有多大本事了,最后还不是想嫁给七王爷却没嫁成……”
夜朝女子深受女德束缚,夙来自视甚微,可贵有个与秦雨缨三观相合的,感觉男人也不过如此,若遇不上投缘的,不如宁缺毋滥。
“当然是因为你的身份高过她太多,她戋戋一个贫家女,即便嫁作王妃也洗脱不了那一身的穷酸气,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漓元耐着性子解释。
为何总有人不知接收经验?
“我劝公主栓妙部下那些王谢贵女,莫要让她们出来乱咬人,免得坏了公主的名声。”秦雨缨接而道。
殊不知陆文霍此番回京,头一件事就是请天子下旨赐婚,让他娶冬儿为王妃,为此不吝舍弃统统封赏。
难不成那七王妃的面子如此之大,连皇后也要谦逊几分?
说是王叔,实在陆文霍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生得星目剑眉、鼻若悬胆,实在是人中龙凤。 董婉儿的mm董雯儿,就对他非常芳心暗许。
皇后心中猜疑,一旁的漓元公主更是心中有气,这才调拨几个女眷极尽讽刺,心道那秦瀚森不识汲引,这秦雨缨也不是个好东西,真是蛇鼠一窝,实在惹人生厌。
语气平常无奇,落入漓元耳中,却好生可气。
本日借着赴宴的机遇,陆文霍将冬儿带入了宫中。
只是,那眸光实在有些意味深长。
反观伍女人,人虽蠢了些,但身份显赫,在她眼里自是与陆文霍班配很多。
“是没见到,还是不敢见?”漓元问。
伍女人羞羞赧赧不肯答:“你……你俄然提起八王爷何为?”
“天然是为你的毕生大事焦急,你先前发誓非他不嫁,现在见了他却不敢昂首,如此,他又怎会留意到你?”漓元道。
冬儿跟在陆文霍身后,见一众女眷投向他的目光皆脉脉如秋水,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没好气道:“平白无端穿得这么惹眼做甚么,还嫌看你的人不敷多吗?”
漓元还道她是怕了,不敢在本身面前逞口舌之利,到底年纪尚小,难掩眸中对劲:“那是当然……”
在旁人看来,倒是臭味相投。
那伍女人天然不敢顶撞皇后,死力掩住心中不悦,垂目道:“皇后娘娘经验得是……”
待宴席散了,伍女人不免愤然:“凭甚么皇后娘娘只经验我一人,只字不提那七王妃?”
虽出身显赫,却没有几个是君子君子,一个个不是自鸣对劲的膏粱后辈,就是沉迷酒色的花花太岁。
她没有决计抬高声音,虽未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再较着不过。
仿佛晓得秦雨缨不是个好获咎的,世人不敢群情她,而是群情起了她身边的苏九。
“久闻漓元公主爱好交友,是这都城的王谢贵女之首,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平常。”秦雨缨淡淡回敬。
一个是放肆放肆,被人视作妖孽的七王妃,一个是自恃才高,却沦为世人笑柄的苏蜜斯……
二人就这么聊开了,很有几分相见恨晚。
他对秦雨缨一向极不待见,得知她治好了陆泓琛这个门徒的“怪病”后,才有所窜改。
“啧,这苏家蜜斯也不知是何来的颜面在此谈笑风生,就不嫌丢人?若换做是我,早在家中待着了,哪另有脸抛头露面?”
若依着苏九的性子将那些上门提亲的一一回绝,不免担忧她会被讽刺为冷傲狷介,若替她做主承诺下来,又担忧草率之下会误她毕生……
秦雨缨实在有些想笑:“苍蝇不是已经急跳脚了吗?”
先前薛贵妃在宴上昏倒,已是将皇后吓得不轻,底子偶然再用膳,此时又闹出这等口舌之争,她更是没了胃口。
她不是不屑当背景,只是不屑给傻子当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