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有莳花,叫依人花,花上有倒刺,经常沾人衣角,这珠子是取其根茎晾干打磨而成的。”秦瀚森解释。
侍郎闻言拱了拱手:“王妃娘娘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叫人去宫中禀告。”
秦雨缨想了想,问:“那万一他趁夜逃脱了,又当如何是好?”
千防万防,却还是没防住这一茬!
周身,竟无人敢近前半步。
那些死士,中的中箭、挨的挨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竟没有一个还能喘气的。
秦雨缨撇撇嘴,不置可否:“若真有暗卫每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这冰山醋劲儿上来,只怕要残害生灵了。”
与此同时,西厢中,小依见了风尘仆仆的秦瀚森,几近要喜极而泣:“少爷……”
耳边忽而传来一阵嬉笑声,秦瀚森转目一看,见窗头趴了一小我,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与小依。
秦雨缨心念一动,模糊明白了甚么。
打更的梆子声不远不近地传来,不紧不慢地响了五声。
明眼人皆看得出来,三王爷与七王爷夙来分歧,这七王妃,又怎会平白无端救三王爷的性命?
看来娘娘与王爷并没闹甚么别扭,如此,她便放心了……
说着,就要来验她的口鼻。
咽下龙砂梅,陆长鸣惨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有了一丝赤色。
听了老八所言,天子该当已集结了十万御林军。
这一夜,七王府的烛火一向亮到了五更。
只不过,那外头的阵阵哀嚎又是如何回事?难不成有人在永安街头打起来了?
之以是如此迫不及待,是因这一别半月,受尽了相思之苦。
秦雨缨正要上前,却被一个兵部侍郎拦了下来:“七王妃娘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处所……”
秦雨缨不觉有些担忧,用过晚膳,跟陆泓琛提及了此事:“那陆长鸣定不会坐以待毙,你说,老八在宫中会不会碰到甚么伤害?”
天子十有八九会觉得是陆泓琛想杀人灭口,才会派人取陆长鸣性命。
说着,起家动了动已然麻痹的双腿。
秦雨缨心道不好,那恐怕是皇后的人。
那兵部侍郎闻言立即讪讪退下,猜疑地瞥了秦雨缨一眼。
信?
陆泓琛收剑入鞘,高低打量了秦雨缨一番,见她毫发未损,才微舒口气:“走,回府。”
“但是娘娘……”雨瑞有些急了。
原觉得兵部的人定会一举将陆长鸣擒住,却不料很快又传来动静,陆长鸣在混乱中被一名黑衣人捅中了肚子,血流满地,眼看是不活了。
秦雨缨听得不解其意:“那……”
“何必急于一时,我归去自会渐渐查抄。”秦雨缨道。
陆泓琛在一旁举着火把,时不时替她擦汗。
伤口太大,她一双手有些按不过来。
本来,陆泓琛早就派了暗卫前去庇护陆长鸣……
“我要他临时别将事情奉告皇兄,让皇兄清算兵马,坐等好戏就行。”陆泓琛答。
“部属罪该万死,那刺客脱手极快,部属压根防不住他。”众暗卫返来请罪,领头一个,一身满是鲜血。
杜青点头:“那陆长鸣怯懦至极,竟然没起兵,而是扮作倒夜香的小厮,想偷偷分开,刚一出府就被兵部的人逮了个正着。”
秦雨缨就着刀痕扯开陆长鸣的衣裳,一针一线替他缝起了伤口。
话刚说完,便瞧见了她身后神采乌青的陆泓琛。
远远瞧见很多人在城门里探头探脑地瞧热烈,秦雨缨顺手拽起地上的一具尸首,道:“将此人押归去,严加鞠问!”
此人的性命,对她而言虽不值钱,但他如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黑锅只会落在陆泓琛与陆文霍二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