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出去。”太后有力有力地抬了抬手。
启事无二,她身怀皇嗣,暗中庇护她的御林军足有上百人,旁人就是想动手都难。
太后重新躺回榻上,幽幽叹了口气。
秦雨缨跟着薛贵妃去了寝宫,陆泓琛则去了御花圃,见那薛老将军。
真不知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紧捏着那点权势,打的是甚么算盘。
若非看在陆泓琛的面子上,她与太后之间的新仇旧账,早就已经清理完了……
说罢,朝秦雨缨道:“如有甚么事,来御花圃找我便是。”
这身子一不舒坦,脾气就跟着坏。若不是病虚着,说着说着便喘不上气来,她怕是会将皇后问责得连头都抬不起。“太后娘娘,消消气……”老寺人上前一下下地替她顺着气。
或许正因如此,薛老将军在太后娘娘面前,总有些抹不开脸面。
她天然巴不得太后病重,若太后身子骨结实,这后宫中的统统事件,也不知何时才气交到她手中。
这老东西耳朵还挺灵光,宫里真是甚么事都瞒不住她……
“让旁人看自家弟妇的笑话,你这个当皇后的很长脸吗?”太后接而怒斥。
除夕之夜,世人皆在宫中守岁,不得私行拜别,秦雨缨正愁不知该去那边消磨时候,因而点点头承诺下来。
皇后内心格登一响,她清楚叮咛宫人莫要将此事传到太后耳中,如何太后还是这么快就晓得了?
“七王妃,好久不见,不如去本宫那儿坐坐?”薛贵妃热忱相邀。
“哀家传闻,你将那七王妃安排在了偏座上?”说着说着,太后冷不丁打断她的话,问道。
皇后按捺住心中的不悦,笑着解释:“母后,这不过是曲解一场……”
秦雨缨点头。
不知是不是与雪狐心性相通的原因,他虽未言明,秦雨缨却晓得他说的是何物。
“你不是有个小玩意儿一向没用过吗?本日恰好尝尝是否真有那等奇效。”雪狐的语气略带几分滑头。
“等等……”雪狐如此大包大揽,秦雨缨反而有点放心不下,“你筹算如何对于她?”
她没叫小狐狸前去雪中送霜,就已漂亮到了极致。
秦雨缨转目一看,见劈面走来一人,是那薛贵妃。
“对了,太后娘娘本日身材有些不适,你要不要去请个安,顺带为她针灸一番?”薛贵妃发起。
那三王爷陆长鸣方才丧子,而她的两个亲生儿子,现在都持续了血脉,故而这夜朝如何也不会落入外人手中。
也就是说,她的琛儿有后了……
不一会儿,就有宫人出去禀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若不是听薛贵妃提及,秦雨缨还不知有这么一桩旧事。
“那好,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她点了点头。
陆泓琛点头:“本王恰好有事要同薛老将军商讨。”
如薛贵妃所说,太后的确抱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皇后恭恭敬敬地出去请了安,说了几句宴会上的事。
或许,此人这般偏待陆泓琛,不吝将用兵之术倾囊相授,是因对嫡妻有所亏欠,以是才将统统弥补在了陆泓琛这个外甥身上……
言语间,耳坠俄然轻晃了两下,雪狐就此止住了话头。
秦雨缨获咎了皇后,皇后定不会善罢甘休,旁的处所或许不甚安然,她的寝宫倒是这全部皇宫最固若金汤之处。
存候?
如果生的是个女儿……那起码也比没有要好。
皇背工底下满是无能人,无能人天然干不出这等胡涂事,何况那宫女口口声声说将秦雨缨错认成了许承诺,那许承诺她是晓得的,长得珠圆玉润,与秦雨缨哪有半点类似之处?
细心一问,才知二人并无亲戚干系。
思及薛老将军姓薛,秦雨缨心中涌起一丝迷惑――莫非此人是薛贵妃同宗本家的长辈?为何本身从未听陆泓琛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