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孔钰珂,她从未放在眼里,只是路过牧家时恰好瞧见了这么一幕,以是才会特地赶来通风报信。
不过有一点倒是能够必定,经此一事,皇后决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掌心的温度极暖,秦雨缨略显慌乱的心一下子就温馨了几分,不过看向他的眼神还是没好气:“幸亏皇后此番只做了三次栽赃嫁祸的筹算,若另有第四次、第五次……那可如何是好?你安知你每一次都能顺利看破,安然避过?”
“皇后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天子较起真来,将她董氏一族连根拔起?”秦雨缨得知此事,非常迷惑。
不一会儿,慎刑司就传出那李洪已死的动静。
他不在乎本身在旁人眼里是否城府极深、心肠暴虐,唯有雨缨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吻落了下来,令她措不及防,一席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收回一声含混不清的哭泣……
孔钰珂去了牧家?
那段日子,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面前除了黑就是白……
更别提,这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一戳就破的皇后。
幸而,这并非她所该顾虑的。
“皇后娘娘,那李洪……该如何措置?”一旁的白面寺人,谨慎翼翼地问。
如许下去,如何了得!
雨缨失落时,他就已有了这两种筹算。
也不知等安定了内忧内乱,董氏一族会否应了那句“狡兔死而喽啰烹”的古话……
当时他就悄悄赌咒,不管是位高权重的天子,还是各式禁止的母后……谁也休想再将雨缨从他身边带走!
对天子而言,最可骇的莫过于发明枕边人才是那埋没至深的始作俑者……以是,若发觉皇后或许是外族先人,不止皇后本身性命堪忧,全部董家也必受连累。
这一口极重,在他唇上留下了一行不深不浅的齿印。
“何事?”杜青一副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内有饥荒、瘟疫横行,外有胡人虎视眈眈,加上陆长鸣一向未撤销谋权篡位的野心,天子还需董家那些重臣为国着力,临时不敢如此。”陆泓琛解释。
这画面,恰落入了不远处的竹箐眼中。
陆泓琛面露当真:“本王会谨慎谨慎,不管三次、四次、五次……还是百次千次,必然都能避过。你是本王的护身符,心中有你,怎会舍得轻而易举丢了这条性命?不是说好了要陪你到白头……”
“你管得着吗?”竹箐也是不耐烦了,“啰啰嗦嗦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回过甚,是杜青。
李太医还在慎刑司关着呢,万一经不住鞭挞,说出点甚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