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七王爷才干过人,本宫先前一向不信,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仔谛听,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问得好,”陆泓琛微微点头,“本王当然不会威胁你,不过你若持续热中于调查牧家的来源,本王也可为你编造一个外族后代的身份……遵循本朝法规,有外族血脉者,斩立决,与外族通婚者,斩立决,知情不报者,斩立决……这三条,足以要雨缨的性命,也足以要你的性命,只是本王会搏命庇护雨缨,却不知皇兄会否搏命庇护你?”
见状,李洪面色惨白,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地抵赖:“这……这是何物,鄙人……鄙人如何从未见过?”
想必本日之事一出,天子更是对她杀心骤起……
皇后心猛地收缩,忍不住站起了身:“那又如何?你休想拿此事威胁本宫!”
“对对对,那毒药本就是粉末,粉末掺在粉末中,又如何看得出来?”很快就有人拥戴。
“这……”为首一人忍不住结巴起来。
言下之意,让他们去请太医便是。
说着,伸手一一翻开了包裹,搜索之下,里头也并无那所谓的销魂散。
可她却忘了,若追根溯源,她本身一样来源不明……
“贵妃娘娘不必担忧。”陆泓琛还是是惜字如金。
这话,旁人听了或许会一头雾水,落在皇后耳中,却格外令她胆战心惊。
也就是天子有所顾忌,临时还不敢动她,不然她定是一死。
“搜出甚么来了?”薛贵妃冷声问。
说到最后,陆泓琛已是一字一顿。
“子……子规?”皇后满腹猜疑,不知他究竟在卖甚么关子。
皇后筹算以此为幌子让他靠近薛贵妃,而究竟上,这对陆泓琛来讲并不是个幌子,他此番入宫,的确是受了秦雨缨的嘱托,要将这些东西交到薛贵妃手中。
现在天子独宠薛贵妃,且后者还怀了身孕,她这个当皇后的失了宠,在宫中早已是人尽皆知的旧闻。
一个老寺人上前,上高低下搜索起来,很快就在李洪怀中搜出了一包药粉。
的确做梦!
陆泓琛略略抬手:“贵妃娘娘不必起火,几位御林军只是在实施职责。”
“不知皇嫂是否已考虑清楚了?”陆泓琛淡淡发问。
正如陆泓琛所说,那秦雨缨的身后另有他这个七王爷,他会拼尽尽力护她全面,而本身呢,一旦出事,偌大的董家为了保全本身,定会毫不踌躇将她当作弃子……
被他冷然的视野一扫,皇后忍不住有些发颤:“你……你这话是何意?”
没想到这接二连三的算计,竟未动得了七王爷分毫,此人城府之深,的确令人不得不防!
“本王莫非说得不敷清楚?”陆泓琛的语气不容回绝,“李太医刚从太病院过来,若手中感染了成分不明的药粉,查验时不慎混入了这香粉中,本王岂不是要白白被冤枉?”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威胁。
难不成,这七王爷后脑勺长了眼睛?
“七王爷还是王爷呢,方才不是也被搜了身吗?你一个小小太医何来这么大架子!”薛贵妃呵叱。
“这……”李洪急得满头大汗,如何也编不下去了。
皇后狠狠剜了陆泓琛一眼:“本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忘了,你与本宫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宫如有甚么三长两短,你与秦雨缨也逃不过一死!”
万一那太医也用心栽赃嫁祸,想偷偷摸摸弄点甚么掺在香粉里,那事情还说得清吗?
她性子虽暖和,但再暖和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实在即便不鞠问,天子内心也是清楚的,除却皇后,后宫当中没人做得出这等胆小妄为的事……
“大胆,诡计暗害贵妃娘娘,我看你是活腻了!”那老寺人大喝一声,转目朝宫人道,“小宋子,将他看好了,小邓子,你去乾坤殿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