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惶恐,给太后存候是臣妾分内之事,太后不让臣妾起家,臣妾决然不敢起家。”南宫蝶儿深深叩拜,声音更是一片朴拙。
原本来存候只是凤妃妃与皇甫风麟的意义,不料蝶贵妃亦要跟从前来,正戚夫人说好久未曾觐见太后也要前来,并还拉了德妃一起。德妃又拉了依妃,顺次下来,除却芷婕妤和静婕妤,竟全来了。妃妃心中了然,蝶贵妃冠宠后宫,太后又不太理事,她们也不过想借机靠近龙颜罢了。
不等她跪下身去,妃妃仿佛已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口中带着笑意:“怎敢劳烦尚宫如此大礼,尚宫照拂太后,代皇上与本宫尽孝,劳苦功高。”
“孩儿谢过太后。”正戚夫人娇俏的嗓音甜甜的响起。
“臣妾谢过太后。”德妃温婉道。
一语出,太后眸中也闪过不测之光,冷然道:“蝶贵妃也来了?真是哀家的不是了,怎能让蝶贵妃跪着呢?修心从速扶蝶贵妃起来,如果有个闪失,哀家可担负不起!”
“老奴给皇上皇后,诸位娘娘存候。”
太后被正戚夫人逗得畅怀大笑,指着她的额头,嗔笑道:“就数水心这丫头的嘴最坏,恰好哄得哀家高兴。”
慈宁殿中装潢并不豪华出众,却别有一番风格,淡淡的檀香味缭绕在殿宇上空,令民气脾安宁。
皇甫风麟笑道:“母后,蝶儿的孝心与儿臣是一样的。”
扶起南宫蝶儿,退出了慈宁殿。
妃妃赶紧接道:“母后那里就老了,儿臣看母后正当年,这般富丽雍容,连儿臣都不敢比呢。”
“蝶儿,如何了?”皇甫风麟体贴的问道。
未几时,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颐慈宫殿前。
正戚夫人面露挖苦之色,:“还不是仗着表哥宠她,才这般没法无天。”
妃妃冷眼瞧着,太后用心让南宫蝶儿久跪不起。看来她不但在后宫中不得民气,就连太后也不待见她。细心看着太后,凤颜霜,她与父亲仿佛并不相像,也不肖似祖母,祖父过世的早,本身印象不深。想必是与祖父类似吧。
皇甫风麟眉宇间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进退两难的挣扎,毕竟他点了点头,“那儿臣辞职。”
皇甫风麟望向她的眸光颇含不忍,毕竟忍不住向太后道:“母后,蝶儿一贯身子也不好,让她起家吧。”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就连母亲也老是在孩儿面前念叨,总说太后十年如一日,老是感觉是刚熟谙太后的时候呢。”妃妃话音刚落,正戚夫人也拥戴道。
“水心不必多言了,现在皇后入主中宫,哀家已经摄理六宫之权托付于皇后,德妃你也要从旁协理,尽量不让南宫蝶儿插手六宫之事。”
太后微微点头,笑道:“天子与妃妃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起来吧。”太后这才说道。
德妃闻言作势打了正戚夫人一下,笑道:“白mm这张嘴啊,可真是短长啊。”
“既然蝶贵妃身子不适,皇儿你就陪她回宫吧,免得在哀家这犯了病,哀家可赔不起!”不等南宫蝶儿回到,太后便开口说道。语气固然好了些,但仍旧冷冷的。
闻言,皇甫风麟与妃妃率先站了起来,站在一侧。
“依妃身材不好,地上凉。梅妃从速将她扶起来吧。昭仪和修媛也起家吧。”太后看向依妃的眸光有些顾恤。
颐慈宫尚宫修心见到一行人,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惊奇之色,而后俯身向世人存候。
太后玄坐于殿前正座,太后不过四十尔耳。精美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实在的春秋,一身贵气,威仪持重,国母典范尽显。
太后摆了摆手,面露倦怠之色,“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记得本日的晚宴要好好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