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风麟闻谈笑道:“如此甚好,儿臣再无贰言。”
“臣妾谢太后恩情。”依妃的神采有些疲累,想来真的是体质孱羸而至。
如此一来,堂下只余南宫蝶儿一人膜拜,她的身子微微颤栗,想必是气急而至。
颐慈宫尚宫修心见到一行人,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惊奇之色,而后俯身向世人存候。
太后微微点头,笑道:“天子与妃妃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正玩闹了一会,太后俄然向着皇甫风麟说道:“天子,这立后大典已过,理报命皇后统领后宫,蝶贵妃摄理六宫多年,也该歇一歇了。”
“臣妾惶恐,给太后存候是臣妾分内之事,太后不让臣妾起家,臣妾决然不敢起家。”南宫蝶儿深深叩拜,声音更是一片朴拙。
修心已年过四十,是太后的陪嫁,现在是正一品尚宫,颐慈宫主事。论理畴前也是凤家的人,妃妃待她,当然亲厚很多。
“水心不必多言了,现在皇后入主中宫,哀家已经摄理六宫之权托付于皇后,德妃你也要从旁协理,尽量不让南宫蝶儿插手六宫之事。”
未几时,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颐慈宫殿前。
“是。”妃妃与德妃接踵应道。
太后这话是及其辛辣的,如果不对南宫蝶儿不满已久,决然不会如此不留余地。
“老奴给皇上皇后,诸位娘娘存候。”
正戚夫人委曲的嘟着嘴,“孩儿不过怄太后一笑罢了!”
一语出,太后眸中也闪过不测之光,冷然道:“蝶贵妃也来了?真是哀家的不是了,怎能让蝶贵妃跪着呢?修心从速扶蝶贵妃起来,如果有个闪失,哀家可担负不起!”
太后玄坐于殿前正座,太后不过四十尔耳。精美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实在的春秋,一身贵气,威仪持重,国母典范尽显。
“儿臣,臣妾给母后,太后存候。”皇甫风麟带领一世人膜拜道。
世人顺次落了座,太后细心打量着妃妃,欣然笑道:“一转眼,妃妃已经入宫了,真是光阴不饶人啊,哀家也老了。”
皇甫风麟望向她的眸光颇含不忍,毕竟忍不住向太后道:“母后,蝶儿一贯身子也不好,让她起家吧。”
“娘娘保重凤体。”修心尚宫一面握着太后的手,一面劝说道。
语毕,只看南宫蝶儿神采一片煞白。就连皇甫风麟也皱起了眉头,踌躇道:“这仿佛有些不当吧,皇后才入宫,对后宫统统都陌生不已,蝶儿摄理六宫多年,论资格,论经历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暂代六宫之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