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枕头又被狠狠的砸了出去,凌雪漫气的神采发白,恶狠狠的吼道:“你才是陪我睡觉的男人!是我用一箱子宝贝包养的小白脸儿!男宠!”
“甚么…”凌雪漫有些懵,楞楞的道:“但是,但是你跟梧桐说,说你是帝王…”
他做事时的模样非常专注,字体非常标致,写的也很快,时而蹙眉,时而伸展,批完一份,扣上他的私章,然后放至一边,再拿起一份翻开,持续繁忙,由始至终,不再看一眼她。
手心按向墙上凸起的那块,关上石门的一瞬,莫祈寒蓦地回眸,凌雪漫探出纱帐偷看的脑袋来不及收回,楞是被逮了个正着,小脸染上难堪的红晕,倒是咬了咬唇,高高的抬起了下巴,挑衅道:“我就是偷看到构造地点了,有本领杀我灭口啊!”
“你,你…你不会叫寺人服侍吗?安安死哪儿去了?”凌雪漫面红耳斥的低吼道。
莫祈寒神采一黯,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缓缓偏过了脸,压抑着情感,淡淡的道:“那你便用膳,不然,我还会强吻你,乃至,强要你!”
莫祈寒舒畅的闭上了眼,第一次由敬爱之人服侍沐浴,这感受和部下侍卫寺人服侍的,还真不一样,心中暖暖的,非常甜美。
闻言,凌雪漫鼻尖立即酸涩,两步扑进莫祈寒的怀中,一双小手不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和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哭喊道:“混蛋!为甚么要骗我!既然不爱我,为甚么不肯放我走!为甚么!”
凌雪漫擦完背,转到莫祈寒身前时,他俄然展开了眼,说道:“丫环服侍朕沐浴是常有的事,但朕都是穿戴短裤的,没有不要脸。”
“呵呵,漫漫,朕爱你爱的寒微,在你面前不是甚么天子,更不是甚么四王爷,乃至自贬身份做主子服侍你,想方设法的让你高兴,不管你如何对待朕,朕都毫无牢骚。实在,你和朕是同一类人,一旦爱上,便不顾统统,便是平生一世,即便你现在如此恨朕,怨朕,却仍然舍不得朕抱病,仍然爱着朕,是不是?”
只剩下了明黄色的中衣底裤,春棠秋月停下,叨教道:“皇上,奴婢服侍您沐浴吗?”
闻言,凌雪漫被完整震慑住,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红唇微翘,一双水眸中写满了惊惧,板滞的看着莫祈寒阴骛的眼神,竟一动不敢动。
莫祈寒蹙眉,盯着凌雪漫看了一会儿,也不再理她,倒是用心站在她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脱下了底裤,然后是短裤。
春棠秋月得了赦令,避祸般的敏捷消逝了。
莫祈寒神采顿时沉下,一瞬不瞬的看着凌雪漫,很久,低下了头去,拿起毛巾本身随便擦了几下,然后起家跨出浴桶,凌雪漫见状,仓猝背过了身子,不敢去看一眼。
烦躁的屈指揉下额心,又交代了一番春棠秋月后,莫祈寒这才抬步拜别。
“筹办沐浴,将暖阁长案上的几份折子、笔墨纸砚给朕都搬出去。”
“漫漫,你沉着一下好不好?朕跟你之间是有誓词的,平生一代一双人,你忘了么?以是,朕要你做朕的独一!”莫祈寒捧起凌雪漫的脸,眸中密意无穷,唇角扬起都雅的弧度。
梅花婆婆汗颜的摇点头,关上石门,想起天机白叟,又非常的恋慕起凌雪漫来,“唉!如果老头子能有寒小子一半的霸道该多好啊!”
“混蛋王八蛋!”
“谁和你有干系了?和你有干系的是你的爱妃!出去,叫她们服侍你,然后把你服侍到床上!”凌雪漫越说越气,脑中仿佛都能想到莫祈寒与她们翻滚在床上的画面,这一刺激,蹭的跳下了床,拽起春棠秋月的手臂直往石门那边推,“出去出去,替你们主子宣爱妃去,皇上临幸,那是天大的功德,从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