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筹算走,俄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的词典呢?词典还我。”
“那就费事你奉告苏先生,是你没空,不是我不想事情。”
“我们对一个词的翻译有争论,以是要查字典。你晓得,王先生也认得很多汉字的。”谁说我不能扯谎。
他说:“慢走。”
“我临时不能起床,你若不介怀,就出去发言。你若介怀,有甚么话就在内里说吧。”他的声音很低,倒看不出有何衰弱的征象。
他看着我,明显出乎料想:“甚么事?”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有电子翻译软件吧?手查字典太费事。”
我的下身从没有像此次如许流血,也从没像此次如许地痛。一觉醒来,又过了中午。起家一看,床单上又有一团湿漉漉的红色,从速到浴室冲澡,洗掉浑身的腥味。
“……不是。”一个月六千,另有丰富的年关奖。让我辞职,我喝西北风去?我倒不怕丢事情,这“暴力攻击下属”的罪名我可不能沾上。沾上今后谁还敢用我?
“Dislocation。这句的语法,本来是‘水池春草生,园柳鸣禽变’。谓语‘生’跑到了主语‘春草’的前面,这叫主谓倒装。在唐诗中,倒装句的首要服从,是要将意象从语法中伶仃出来,直接带给你视觉打击。”
“为甚么?”
“不可。”
我溜到餐厅,要了一碟辣椒鱼块和一碗红米稀饭。
“谢灵运是谁?”
我瞋目而视,正要发难。他说:“在前面。昨晚我查了几个单词。”
“嗯,中文读做:‘水池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他站起来讲:“那我去找张总。”——张总管人事。
“有!我有最新版金山辞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