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我过来看看你们连有多少兄弟当了醉猫儿?”
直属连的营地是两座打通的院子,中间留了一处不大的练习场,四周加盖了一些窝棚,富察莫尔根和伍天佑便住在东院角落的窝棚里。
孙大力一怔,也笑了,“那倒也是!”
说着,卢铁生踌躇了一下,“听耿团长说,他伤得不轻……”
李四维坐到桌边,拿起书看了看,笑呵呵地望了两人一眼,“跳得夜读书,你们还学起关公来了?”
常日里,李四维也会过来查岗,却很少进营地。
宁柔手一僵,责怪地白了他一眼,“不要拆台,都快做好了。”
说罢,苗振华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卢铁生怔在原地,苦笑不已。
朱朝阳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板屋里灯光傍晚,李四维懒惰地躺在床上,背后垫着高枕靠在墙上,悄悄地望着桌边的宁温和伍若兰,暖意垂垂从心底涌起,将那愁绪冲淡。
踌躇了一下,耿团长安抚了一句,“其别人也能够飘到了下流,兄弟们正沿着河堤在往下流找。”
马朝阳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是俺莫用……俺没有拦住他们……”
“狗日的!”李四维一怔,只觉一股邪火从心底蹿起,刹时便汹汹燃烧起来,“老子跟他说过,老子都跟他说过了……”
耿团长点头苦笑,“有啥咽不下?我们被小鬼子欺负的还少了?不也乖乖地退了几千里?”
望着他们的身影,孙大力带着一丝迷惑,“团长,冷先生他们究竟是干啥的?”
卢铁生吓了一跳,“团长……”
卢铁生那里还敢劝,“在耿团长那边。”
苗振华脚步不断,“俺是团长的保镳员呢!哪能娶了婆娘就忘了职责?”
两人赶紧点头,“是!”
只是,该派哪个连去对岸呢?
在正面疆场上,一个连扔出来或许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但是,如果能潜到东岸,这个连或许就能阐扬出意想不到的能力!
李四维赶紧上前几步,俯身按住了他,“莫乱动!”
“对!”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却见苗振华已经牵着两匹马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笑着接过了缰绳,“你龟儿咋这么犟呢!”
说着,马朝阳已然泣不成声了。
回到驻地,李四维把马缰交给了苗振华,径直去了直属连。
李四维眉头一皱,赶紧翻身下床,趿上鞋,整了整衣衫。
李四维呵呵一笑,“只要他在为抗战着力,我就能和他做兄弟!”
“是!”卢铁生承诺一声,赶紧回身,却见苗振华的房门“吱呀”一声翻开了,苗振华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团长,要去河边吗?俺去牵马!”
昏黄的油灯下,两个女人还在灯下做着针线,听到脚步声赶紧转头,一见李四维满脸轻松,便放了心,“事情办好了?”
苗振华赶紧点头,回身就走,“俺去牵马!”
“对岸?”两人一愣,满脸镇静,“团长放心,对岸天然去得!”
李四维一摆手,肝火冲冲地走到了门口,“别人在那里?老子倒要看看他个狗日的有多本事!”
马朝阳张了张嘴,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俺……俺记取你的话……真的,俺记取啊!但是,兄弟们……不听啊!呜呜……他们不……不听啊!”
“要得,”两女赶紧点头,笑着起家,“放心吧,梅儿也是医护排的兵呢!”
李四维却摇了点头,神采一整,“这一次,你们要去对岸!”
“团长,你咋来了?”富察莫尔根笑呵呵地打量了李四维一眼,“不会是有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