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的身子这么暖,再硬的冰也会被你捂化了……”
新房里,红烛摇摆,李四维细心地替伍若兰擦干了脚,一昂首,正看到两个女人如花的笑容,顿时心下大定。
“简朴,”李四维赶紧回身,三两步到了桌子边,把桌上茶食盘里剩下的糖果花生谨慎翼翼地倒在了桌上,拿着个空盘子过来了,笑笑呵呵地放到了被子上,“花生壳和枣核就放这个盘里。”
“莫事?冷得像块冰了!”
李四维不由苦笑,“若兰,开一下门。”
“卢永年,”李四维的目光又落在了卢永年身上,“你这个团副当得太轻松了!恰好,老子筹办再整编一个营,你去把这个营长兼起来!”
“我嘴上莫得油……”
伍若兰满脸迷惑,怔怔地望着大开的房门和门外乌黑的夜色。
“吱呀……”
李四维嘿嘿一笑,“咋的?老子还不能在这屋里了?”
“我……也是……”
“莫事!”李四维转头冲她笑笑,悄悄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快归去躺着,莫着凉了!”
“傻丫头!”李四维暗叹一声,钻进屋里,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满脸惭愧,“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呢!”正在刷碗的几个兄弟顿时来了精力,停了活计,眼巴巴地望着韦一刀,“团长吃饱了……才好干活嘛!”
或许是因为葛根起了感化,或许是因为这个期间的酒真比宿世的勾兑酒养人,李四维吐过以后,又是繁忙了一阵,已然酒意全无,只是感觉有点累。
“对对对……”丘团长赶紧回身,跟着郑三羊走了,嘴里还嚷嚷着,“都散了,都散了吧!”
是马跃的声音。
“嗯,”李四维赶紧翻身下床,俯身去帮伍若兰掖被角,却偶然中看到了一抹惊心的红!
“柔儿,你的身子好软……好滑……”
说着,他一回身,仓促地出了门。
夜色乌黑,也看不清其别人的面庞,此时更不宜发作声响,因而乎,四人也悄悄地隐进了暗中当中,紧紧地盯着那两间灯火透明的新房,等候着那烛光早扑灭烧。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被拉开了!
床很软、很香、很暖,直暖到心窝去了,李四维未几时就收回了鼾声。
流水席终究收了,炊事排的事情也靠近了序幕。
“嗯……”
“该起床了?”伍若兰一惊,仓猝就要翻身坐起,却被李四维悄悄地拉住了,“你和柔儿明天都不要去医护排了,那边有小占看着。”
“怕是真喝多了!”有人低声地抱怨着,“都怪你……”
氛围俄然变得温馨,却荡起了波纹!
“欺负人!快去看看若兰吧……”
“对,”世人纷繁拥戴着,仓促地往院门口去了,“天也不早了……内里真他娘的冷……”
床上,两个女人望着合上的房门怔了怔,俄然“咯咯……”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在新房里回荡。
房门大开,烛光照亮了走廊,李四维揉了揉眼睛,一看走廊上少说也围了十多小我,顿时一怔,“龟儿的,你们一个个不冷吗?”
伍若兰“噗嗤”一笑,悄悄地推了他一把,“快去看看柔儿姐姐!”
“是!”韦一刀赶紧从卢永年身后钻了出来,满脸嘲笑。
后院透着灯光,沉寂无声,但夜色下人影幢幢,明显,有人比他们到得还早。
丘团长在一旁讪讪而笑,“四维,本来你在洞房里还想了这么多啊?”
“龟儿的,”李四维望着他们的背影,笑骂了一句,“恶兴趣!”
但是,既然都贪婪了,烂摊子总得清算!
一样心急的另有宁温和伍若兰。
说着,李四维一回身,仓促地出了房门。
马跃的题目却引来了一片笑骂声,“马跃,在你们故乡,听墙角还能听两早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