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两颗巨大的航空炸弹还是悄悄地躺在院里,冷静地诉说着当时的凶恶。
“咋搞的?”伍天佑也勒住了马,一望富察莫尔根,满脸迷惑,“号令咋变得这么快?”
连番厮杀,哪个不累呢?
“团长,”冯振义瘫坐在战壕里,小腹上血流潺潺,草草缠上的衣衿已经被鲜血渗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信号枪,紧紧地望着李四维的后背,眼中透着深深地怠倦,“放吗?”
一幕幕早已深深地烙在了李四维的影象里,刘师长、朱旅长、胖团长……那么多将领都能身先士卒不计存亡,本身――昔日不过是一个大头兵,又如何能贪恐怕死?
“团长,”郑三羊这才看到李四维腿上的伤,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李四维,“你咋受伤了?”
“砰……咔……”
“李团长这是何必呢?”
“好!”冯振义赶紧去摸手边的弹药盒,手却颤抖得短长。
“团长,”卢铁生一怔,满脸苦笑,“我们那里搞得来?”
“撤了?”阿克敦赶紧扑到战壕边,往山谷里望了一眼,忿忿地骂了起来,“狗日的,跑得咋这么快?莫不是怕了?”
“不回了!”
仝泽辉手一僵,赶紧松开了李四维,“他们现在俺家里……”
正如长野大佐错失了攻陷岳家岭的机遇一样,李四维也错失了绝地反击的机遇!
“希津津……”
暮色中,岳家岭上顿时一片繁忙。
“李团长,”仝泽辉望着李四维,一咬牙,“宁大夫让俺跟你说……你如果瘸了,她可不会服侍你!”
战壕里,冯振义也在昂首望着那团红光,“团长,你又让小鬼子去猜啊……”
“哦,”翟参谋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悄悄地点了点头,“倒和高团长一样呢!”
见到李四维返来,郑三羊赶紧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团长,其他的事都处理好了,但是……药品是真搞不到!到处都在兵戈……”
“八嘎!八嘎……”
论骑术,阿克敦在马队连首屈一指。
“有啥要不得的!”李四维脚步不断,行动盘跚地钻进了交通壕。
冯振义把信号枪松开,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医护排早就莫得药了……要死,俺也要死在疆场上,舒坦!
“大娘,”李四维赶紧赔笑,“你这是说那里话?两个娃娃不是好好的,再说,小鬼子的飞机来了,哪个有体例?算起来,是我累你们担惊受怕了……”
“李团长,”仝大娘听到动静,从侧屋里走了出来,一见李四维,眼眶便是一红,“你可算返来了,俺……俺差点就……对不起你了!”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