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年讪讪一笑,“就是这龟儿的雨……恼火!”
富察莫尔根一愣,“带你干啥?”
“是!”苗振华承诺一声,回身就去号召传令兵去了。
卢永年再不说话,深一脚浅一脚,低头赶来。
而此时,身处亲信之地的合肥一样大雨滂湃,十三师团司令部里一片安宁,涓滴没有感遭到这股兵锋的寒意。
“啪”,他话音未落,领头的军官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了他脸上,满面怒容,“八嘎!”
藤原上士摇了点头,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如许的雨天……让我想起了九州!九州也老是下雨,常常也会下一整天……”
伍若兰背着一个大药箱,行动妥当,并没有表示出吃力的模样,走在步队中,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你急个锤子!一来就想摸大鱼,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柱子的话音未落,倒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几十号“皇军”已经凶神恶煞般冲进了岗哨,一队人对着噤若寒蝉的兄弟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干翻在地,十足缴了兵器,而另一队人则直接冲进了岗亭,紧握的刺刀寒光闪闪……
二愣子悻悻地扭过畴昔,柱子哥说的是实话,比来镇子上可没少死人,小鬼子要啥就抢啥,鸡鸭、女人、壮丁……哪个敢拦就杀哪个,哪个不听话就杀哪个,望着那四溅鲜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听到别人的哀嚎抽泣,还会哈哈大笑……
那军官讨厌地瞪了他一眼,“滚畴昔,蹲到一起!”
“但是,”郑三羊也有些踌躇,“再这么赶下去,只怕兄弟们会吃不消啊!”
富察莫尔根摇了点头,指着王六根,“你给这个长官说吧,俺们不能收你!”
大氅掉在地上,沾满泥水,他却那里敢去捡?
二愣子一愣,富察莫尔根已经带着兄弟们仓促走了,眼巴巴地望着王六根。
小鬼子?
柱子哥顿时就是一惊,一把推开二愣子手中的长枪,怒骂道:“你狗日的瞎了眼?”
“兄弟们,”李四维加快了脚步,大声地喊了起来,“加把劲,到了杨庙集,老子就有热饭吃,有干屋子住。”
“真的吗?”众兄弟精力一振,“另有多远哦?”
李四维带着三连在中路,此时,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有些晚了。
天气阴沉,大雨滂湃,皖西大地被笼上了一层昏黄的薄幕。
郑三羊点点头,“对,这雨下得及时,要不然只怕我们早就透露了。”
山岛准尉大惊失容,冲着扑上来的兵士连连大吼,“本身人,本身人……”
“混账!”那军官一声怒骂,死死地盯着他,“要不是团长有令,老子真想一刀宰了你!”
阿克敦俄然嘿嘿一笑,“班长,你都快赶上团长了,说了几句就让那小子嚷着要参军了……”
柱子哥一愣,叹了口气,“凭啥?就凭人家够狠,能从海上一起打到俺们这里,几百万国军都没拦住哩!你如果不平,为啥来帮他们站岗?还不是看人家够狠,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六根高低打量了二愣子一眼,呵呵一笑,“真想和小鬼子冒死?”
卢永年抹了一把脸,摔掉了手上的雨水,满脸担忧,“团长,是不是让兄弟们先歇一歇……”
“富察兄弟,”伍天佑一望富察莫尔根,“你带三班留下,其别人跟我去镇子里。”
二愣子一怔,惭愧地低下了头。
说着,他转头一招手,“兄弟们,走了!”
顺义集北门外的马路上,一座岗哨在烟雨中孤零零地耸峙着。
“是!是!”柱子哥仓猝承诺,连滚带爬地进了岗哨,和他一帮兄弟蹲在了一起。
侍从官一怔,垂首顿足,“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