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莫尔根一愣,“带你干啥?”
“快了,快了,”李四维呵呵一笑,“不到二十里地了。”
一众俘虏蹲在地上,冷静地垂着头,哪敢吱声?
“唐二娃,”二愣子一喜,“他们都叫俺二愣子。”
“嘭”,那军官一抬腿,又将柱子哥踹翻在地,泥浆飞溅,肩上的长枪掉进了一旁的泥水里。
参谋长仓猝劝止,“中将中间,攻打寿县,将士们必定怠倦不堪,急需休整……至于八公山中的蟊贼,能够比及晴和再去理睬。”
柱子哥一愣,叹了口气,“凭啥?就凭人家够狠,能从海上一起打到俺们这里,几百万国军都没拦住哩!你如果不平,为啥来帮他们站岗?还不是看人家够狠,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啊啊啊……”
一众俘虏满脸惭愧。
二愣子也抬起了头,“哪个想给小鬼子当狗哦?但是……你们国军又挡不住小鬼子……他们来了杀人放火啥都干,不听话就是个死!”
那军官讨厌地瞪了他一眼,“滚畴昔,蹲到一起!”
二愣子悻悻地扭过畴昔,柱子哥说的是实话,比来镇子上可没少死人,小鬼子要啥就抢啥,鸡鸭、女人、壮丁……哪个敢拦就杀哪个,哪个不听话就杀哪个,望着那四溅鲜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听到别人的哀嚎抽泣,还会哈哈大笑……
“富察兄弟,”伍天佑一望富察莫尔根,“你带三班留下,其别人跟我去镇子里。”
“团长,”卢永年叹了口气,“我们这么搞……值不值哦?路上也没啥收成……”
富察莫尔根扭头望着他,悄悄地叹了口气,“哪个没有老婆和娃呢?恰是因为我们有老婆有娃,我们才更应当去冒死呢……莫非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妻儿长幼成为小鬼子的仆从?看着别人的妻儿长幼被小鬼子肆意凌辱殛毙吗?兄弟,如许活着和死了有甚么两样?”
“好嘞。”众兄弟喝彩一声,加快了脚步。
没有一身好体力,想在疆场上活命,太难!
二愣子一怔,满脸焦心,“俺也想跟着你们打鬼子……你说得对,给小鬼子当狗还不如舍了这条命和他们拼了!”
顺义集北门外的马路上,一座岗哨在烟雨中孤零零地耸峙着。
柱子哥浑身一震,满面惊骇地望着那军官,仓猝叩首,“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呐……”
“噗噗噗……”
“但是,”郑三羊也有些踌躇,“再这么赶下去,只怕兄弟们会吃不消啊!”
“三叔,急个啥,这里离鬼子的老巢还远着哩。”他身后的青年晃了晃太阳旗,“好东西必定在前面。”
“藤原君,”山岛准尉一怔,勉强笑了笑,“在这里,有酒有肉,比在九州强太多了。”
紧接着,又一个兄地钻了出来,笑容光辉,“另有烧鸡和酒。”
李四维带着三连在中路,此时,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有些晚了。
李四维嘿嘿一笑,“这雨下得好,要不然,老子们能这么顺利?”
“啪啪啪……”
世人沉默……是啊,为啥要听小鬼子的,因为,他们杀人不眨眼呐!
富察莫尔根不再理睬一众俘虏,迎向了王六根,“王连长,排长已经带人出来了,俘虏交给你们了。”
特勤连三个排,分左中右三路南下,借雨幕讳饰,倒一起顺利,只是,一天奔袭七十余里并未摸到大鱼,这让众兄弟有些失落。
几天前,小鬼子来了,这个安乐的小集镇便似换了个六合。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雨幕中,一支步队仓促而来,领头的恰是王六根。
沦陷的城池就如许被侵犯者当作了夸奖士卒的战利品。
李四维瞥了他一眼,“老子看你归去了还很多练练,今后跟着特勤连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