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佑望了一眼雨幕中的顺义集,悄悄叹了口气……又是个小镇子!
“真的吗?”众兄弟精力一振,“另有多远哦?”
李四维瞥了他一眼,“老子看你归去了还很多练练,今后跟着特勤连练习。”
二愣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富察莫尔根,神采涨红“军爷,带着俺吧。”
此时,李四维带着后队也一分为三……一起南来,并没有碰到大队的小鬼子,为了减小目标,一营分红了左中右三路。
“噗噗噗……”
荻洲中将悄悄地放下一枚棋子,头也不回,“讲!”
几天前,小鬼子来了,这个安乐的小集镇便似换了个六合。
柱子哥一个趔趄,勉强站直了身材,还是满脸堆笑,“太君息怒……”
“哒哒哒……”
二愣子悻悻地扭过畴昔,柱子哥说的是实话,比来镇子上可没少死人,小鬼子要啥就抢啥,鸡鸭、女人、壮丁……哪个敢拦就杀哪个,哪个不听话就杀哪个,望着那四溅鲜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听到别人的哀嚎抽泣,还会哈哈大笑……
岗亭内里,风大雨急,十余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男人守在岗哨上。但是,那陈旧的斗笠蓑衣又如何挡得住这瓢泼大雨?世人早已瑟瑟颤栗,却涓滴不敢擅离职守。
卢永年抹了一把脸,摔掉了手上的雨水,满脸担忧,“团长,是不是让兄弟们先歇一歇……”
伍天佑转头瞪了他一眼,“长生,带着一班绕到南面去!”
各部得了号令,加快了法度。
“嘭”,那军官一抬腿,又将柱子哥踹翻在地,泥浆飞溅,肩上的长枪掉进了一旁的泥水里。
二愣子一愣,富察莫尔根已经带着兄弟们仓促走了,眼巴巴地望着王六根。
任由取用!
“啪啪啪……”
柱子的话音未落,倒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几十号“皇军”已经凶神恶煞般冲进了岗哨,一队人对着噤若寒蝉的兄弟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干翻在地,十足缴了兵器,而另一队人则直接冲进了岗亭,紧握的刺刀寒光闪闪……
柱子哥一滞,冷静地垂下了头!
一众俘虏满脸惭愧。
“二愣子!”柱子哥一惊,“军爷,他就是个愣娃……”
富察莫尔根摇了点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二愣子,“对,老子们是没有挡住小鬼子,但是,你们知不晓得,老子们有多少兄弟死在了疆场上?他们……很多人都和你们一样,开战之前都是小老百姓,他们也想安安稳稳地活着,但是,小鬼子一来,他们就拿起兵器和小鬼子冒死去了……他们是没挡住小鬼子,但是,他们一向在冒死,他们的脊梁是直的,骨头也是硬的!”
王六根高低打量了二愣子一眼,呵呵一笑,“真想和小鬼子冒死?”
“藤原君,”山岛准尉一怔,勉强笑了笑,“在这里,有酒有肉,比在九州强太多了。”
富察莫尔根呵呵一笑,“以是,他才是团长嘛……也不晓得他们到那里了?”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你急个锤子!一来就想摸大鱼,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团长,”卢永年叹了口气,“我们这么搞……值不值哦?路上也没啥收成……”
“啊啊啊……”
说着,他转头一招手,“兄弟们,走了!”
大氅掉在地上,沾满泥水,他却那里敢去捡?
卢永年一怔,满脸苦笑,“团长,我之前就是个参谋!”
“混账!”那军官一声怒骂,死死地盯着他,“要不是团长有令,老子真想一刀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