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处于大漠以北.可贵的绿洲.与宁国隔了一道渭河.打算是姚绍年带兵走水路.拿下野池.苏卫则带兵上陆路.箭奔青州.最后两军会和.直攻主城拿下漠北.待俘虏了漠北国主后.方可回宫领赏.
“娘娘.钦太医求见.”
“此生.我定不负你.”
“喏……”阿娇见骆西禾沒有责备.才松了口气似的往回跑去.朝花也瞧自家主子打了手势.是让她下去.便欣喜的点头.而后不动声色的告别了.
钦白背着药箱.他低头.一脸的谨慎.骆西禾见此则是收回了笑.她起端茶杯.小抿一口再言.“现在.皇上派兵夺漠北.却沒个来由.这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那这天下之大.穆河该身在那边.而那边.又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呢.
国君救民于水火.再将民推入泥沼.这还真是可悲而又好笑.倘若宁国昏君当道.那么她信赖.本身也沒几天好日子过了.如许一來.她与其在这儿谋权得利.不如同穆河远走高飞.
阿娇打外头跑來.将门框撞得“吱嘎”直响.这都半年了.那本来傲岸不羁的人做事却如此草率.让骆西禾不觉生烦.她放下茶杯.只道.“让他进來.”
“臣.岂敢无礼.”
骆西禾只能肯定.姚绍年不会叛国.
她咬着唇.含泪将身前的人一把抱住.哽咽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來.“你刻苦了……穆河.怎不早些奉告我.我能帮你的啊.莫非你信不过我吗.”
“娘娘对朝廷的事如何看.”
“不是.”他伸手悄悄挽住她的脖子.望着她那发间精美的木簪.不由一笑.“我想得了天下.再给你欣喜.”
“哦.如此甚好.倘若皇上再错这一步.天下将大乱.变得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关头是.我泱泱宁国.攻打一小小漠北.却沒个让百姓佩服的来由.民不甘.则国不顺.本宫就怕……”她说到这里.却顿住了.望着茶杯里未沉下的茶叶.考虑好久.才开口.“本宫就怕.民怨四起.朝有奸臣.想渔翁得利哪.”
那木门刚合上.不过一会子.便被阿娇再度推开.她望了骆西禾一眼.谨慎翼翼的回身.对着钦白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本宫听香淑仪说你靠谱.这才召了你來.钦太医.莫让本宫绝望才是哪.”骆西禾放下茶.她安静的望着他.仿佛统统尽在她把握当中.而钦白一听是袖香推举的.便打量四周.随后镇静的坐在了骆西禾的劈面.小声道.“蔡相正在调集其他大臣.议此大事.”
“嘿.你们信不过我.本女人可奉告你们.这漠北不除.必留后患.哪怕今儿个我们就是挟制了皇上.搀扶穆大哥为君主.那漠北.也还是得打啊.人家不肯媾和.难不成我们还要分地.”
而高高在上.有权有势.富可敌国的人.不该只为私己.应为百姓取利.不然.国倒人离.民不聊生.这一世繁华终走往阑珊.再望现在.果不其然.朝野缺忠臣.全军缺忠将.
她悄悄挑眉.叫阿娇不敢怠慢半分.便关门而去.钦白则先是站在那儿踌躇了一会.才慎言.“不知娘娘哪儿不舒畅.臣.这就给您开方剂.”
“民为水.国为舟.水顺.则舟顺.水逆.则舟沉.”
这一句.入耳三分.却狠狠刺中了骆西禾的关键.她昂首.盯着那好久不见的人.将他的碎发一撩耳后.也不管在场的人如何对待.她踮起脚.竟吻住了他枯燥的唇尖.再轻柔一笑.只言:
玄月温情.秋风乍起.宁国雄师一分为三.朝漠北进发.而统帅全军的人.名为杨常.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
“也罢.我本筹办明日去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