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梨花谋 > 第三章 清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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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地伸手折断一梨花枝,颤粟的梨花几朵飘落。

姬玉萝嘴角漾着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在床上伸了个极长的懒腰,伸直下来,持续闭眼假眠。

“还没到相许平生的程度!”这是肺腑之言,也是愁肠百结之言。

拂手于后,徐行前行。

姬玉萝眼中便现一缕失落,不过,她在内心默许了天楼说得对。

别有的清花调自翡翠衣裙的女子指端出来,却也一样好听。

天楼负手望向头顶繁复的梨花,“儿时,我也曾有一名邻家红颜,她似公主一样清丽可儿。却奸刁拆台惯了,可每当听到我操琴,她老是会如小鸟一样,乖乖地倚靠亭柱。只是,当时我年纪尚小,也并抚得不好。”

这是一张高品格的紫檀木古琴,讲求而精美,与月夜所抚的琴有得一拼。

一点寒光在指间,她悄悄地捻着那足有一寸长的银针。

每当月明,月夜总在荷池的亭台操琴。清风相伴,袅袅熏香,锦衣玉颜的他更加地都雅。

琴音来自东方。据她所知,东方是寺院的厨房,再有就是几间空置的客房。

也不穿氅衣了,嫌弃它沉重,一个箭步飞掠到门前,探头一望,见无宫人,更不见小桂,便向出东院的门奔去。

天楼一怔后哑然一笑,淡泊安好。而后向姬玉萝做了个请的手势。

指头在袖中微动,沾雪的羽睫高低收拢,眼中现出一缕狠毒杀机。

他言出惊人。再回想起两次与天楼的说话,姬玉萝顿时心惊肉跳,俄然认识到他看破了深藏在她心底的奥妙。

含怒扭头,就见那玉树临风的他斜斜而站,嘴角都雅朝一侧轻勾,带着一丝渗人冷意。风起袍飞,文雅入画。而他,正扭头谛视着她。

不管是谁,这寺院中竟然有人能弹出清花调。还弹得胜于月夜,她当得去拜访。

稳住颠簸心境,顺着勾魂琴音,迎着残虐的北风,姬玉萝来到显得陈旧的东院。

“想来公子这位红颜也学会了清花调吧?”

。。。。

张氏点头,两人眼神交汇,轻手重脚地出了门。

小小的院中,琴音清楚,更加动听。不知是不是好听的启事,这院中的北风小了些,雪看起来却更大了。

一阵回旋北风吹来,姬玉萝轻咳两声,拉拢了氅衣领,“公子是姓天吧?”

盘中放着个青花瓷壶,壶嘴冒出少量热气,壶边便是两个青花小盅。氛围中因张氏的到来如有似无的飘忽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又发明,他不但与月夜一样会弹清花调,就连举手投足都与月夜一样透出与身俱来的崇高。

小昭接过托盘,往一小盅里倒了茶水。悄悄搁放到床前柜子上,又小声地嘀咕,“公主在蒲墩跪了近两个时候,又走了来,想是也累了。”

“清花调!”

针头有毒,见血封喉。

小昭抖掉氅衣上的雪,叨叨这雪何时能停。

天楼眸中闪出一缕嘲色,笑得平平,“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姓甚么,叫甚么亦是无所谓。”

天楼收花于掌,扭头淡笑,“不知公主与那位朋友订交到何种程度?”

琴音戛但是止,如断线的珠玉掉落,留下让人回味无穷的余音。

月夜曾说过,清花调已经失传,他也只是凭着残破的乐谱拼集而出。而此人所弹的清花调似月夜所弹,却也不似。

“萝儿!宫廷玉楼,园中鸢萝。一白一红,相配成趣!”

一株老梨花树下,白衣的男人迎雪坐于石凳。

一朵梨花带着生命停止的遗憾重新顶翩跹落下,天楼难过接住,白净的大手便实在在映倒在姬玉萝的面前。

天楼缓缓起家,向姬玉萝揖一礼,便道:“公主晓得这是甚么曲子吗?”

“公子自谦了!”如此彬彬有礼的男人,姬玉萝还真下不了手,她只得遗憾还没修到铁石心肠,心狠手辣。幸而他也就一文弱墨客样,并不会影响到她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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