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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静婉一听,那里另有久别初见的伤感,赶着便破涕为笑了,接过帕子拭一拭泪眼,不依的悄悄推她一把,嗔一句:“顶没知己小我儿,亏我这两个月日夜担忧,现在好轻易才得见一面,不过是个喜极而泣罢了,你却又来笑我。”
栖意园里摆布她也进不去的,旁人也不敢随便的刺探,余下四个从清平坊里一并出去的女人又皆在二房里服侍,并不靠近。她也只能自个关起门来干焦急。
“是。”李管事毕恭毕敬的回声,压住心底的惊奇,二爷回柳家近十年之久也没见父子二人说过几句话,常日里老爷多数是忙着朝堂上的事,二爷又在栖意园里等闲不会移驾,一年到头根基见不得几次,每回还都是个家宴,只远远的看上几眼,如何今儿俄然就……
“老奴觉得是厚交甚笃,当日若不是尤通房一番话,也无本日的沈鱼,如果此事让尤通房去提,最得当不过。”
芣苢常常去针线都说一句是奉二爷命过来为沈鱼女人领几件时髦的衣裳,顺带再拿上几捧珠花金饰归去。
却说沈鱼那边同柳淮扬告了假,一早儿便由芣苢引着去了柳府后花院处的夏荷小筑。
尤静婉抿一抿嘴角,又握了握按在沈鱼手背上的那只手,感喟一句:“原在清平坊时,我们便见天儿的盼着有朝一日能让官家买了,今后便是一水能吃得饱穿得暖的好日子,倒是未曾想过,好日子原是有的,只看你够不敷得着。”她停下细细瞧了一会沈鱼日渐白净的莹莹小脸,禁不住沈鱼再三催促,顿了顿才又道:“我们这么多年姐妹,我也不瞒你,此次见你,大爷那边原是给我派了任务的……你在栖意园里待了这好久,二爷同大夫人那边的恩仇想必也能觉么出一点的,大夫人现在的风景更加不济,大爷晓得了我同你的干系又怎会不加以操纵一番呢?”
尤静婉一个才入府的通房自是想着体例奉迎主子爷,见大爷心系母亲,稍一探听便知一二,自家好姐妹又是在栖意园中,不免不生出一些旁的设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