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大着胆量反握住他微凉的大手,心中带着七分甜美满的就要溢了出来……
将蛇放回原处,才拿了银箸搅了搅那药汁。
至于大夫温方古籍里得出的方剂,或许只是这蛇体内的白化病源能够克化柳淮扬身上的□□罢了。
沈鱼便眼睁睁的瞧着柳淮扬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又闻声他掷地有声的话在她耳畔反响:
由着人将个便宜,占尽,占足。
柳家二爷便是带着这一丝微微的疑虑一点点靠近。
“好,且看今后。”宠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伸手抚抚她耳旁的碎发,月色温和了他略带棱角的俊颜,此时只显得一派柔情万千。
为着景春阁试药一桩事儿,通房沈鱼几近每日都会去药庐走上一朝。
甚么劳什子灵蛇,若她猜的没错,本来就是条得子白化病的浅显蛇罢了。
沈鱼望着盘在她胳膊上的小蛇,哭笑不得,从未想过个没毛的牲口也能这般奉承,倒是有些像二爷面前的本身,通房沈鱼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别的人体不接受的物件?”温方眼睛一亮。
柳淮扬只看女人一双洁白的眼睛,弯了弯的嘴角,倒是甚少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当真计算起来倒是个不肯亏损的。
女人脑筋将将能用,总归不能让人白占了便宜,微微低头想了一想,把个黑亮的眼睛转上一转,漾出个调皮的笑,倒似个刁钻的狐狸:“爷方才说的话,奴婢定会字字句句皆放在内心,爷若今后想狡赖约莫是不成的,至于旁的……来日方长,奴婢同爷且只看今后。”
沈鱼一时猜想不出他究竟闹得哪一出戏文,内心免不得又生出几分忐忑出来,抿了抿嘴角才谨慎翼翼的开口回一句:“白日里奴婢让那猪油蒙了心智……一时出言不逊,只求爷莫怪。”
温方啧啧称奇,喂这这好久也未见这牲口给他过一个好脸,这会竟对着不过才见两次的沈鱼一脸奉承,真是条白眼蛇。考虑完又在心中暗道,如果叫柳淮扬晓得这牲口竟是舔了沈鱼一口,怕是更妙了。
温方点头,拿着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小白蛇道:“万事俱备,差得只这牲口的血了。”
沈鱼闻他些言很有些后怕的意义,忙道一句:“温大夫倒是严峻了,小玉身上这病原是不感染的,这白化病虽是使这蛇退尽色彩,或许也能克住爷体内的顽毒。奴婢现在只担忧的这蛇血里或许另有别的人体不能接受的物件罢了。”
却说温刚正喝着一杯新茶,偶见这般别致言语,忍不住放动手中的茶碗,细谛听了一耳朵。又在内心啧啧两句,倒是个风趣的人儿,白白便宜了柳淮扬那般鬼畜普通脾气的混蛋,真真可惜了。
他垂首,见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只当女人家面薄,也未再诘问一番,话锋一转又持续道:“白日里,你问的那句,爷一时诧异过分没及时反应过来也是有的。且你又溜的快,待爷回过神来竟没了踪迹。”
只是余下三分倒是生生让那甜美压抑下去的难过同不安……
沈鱼本来便让他这番不在料想以内的话震得三魂丢了七魄,他又是这般行动,常日里还算好用的脑筋,便直接打成了浆糊,懵懵懂懂的不知今夕何年。
实在是漫冗长夜偶然就寝,这才挥退了白术,单独一人自这栖意园中走了好久,倒是不觉便走至她这里,远远的便见一扇轩窗半开,内里的女人正托着粉腮对着一轮明月唉声感喟。因而,心中便又欢乐起来,本来睡不下的并非只独他一人,这又是不是那书中说的心有灵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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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白蛇生的甚是工致,许是觉出沈鱼并没歹意,竟伸出条细细芯子朝她手上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