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利落的把个棋子尽数支出罐中,才抬眼笑盈盈同柳二爷软软道一句:“该到了安寝的时候了,奴婢便不扰爷歇息了,这便回房了。”说着拿个手撑着榻便要往下挪,倒是叫柳二爷伸手按住。
柳淮扬瞧着也只挑一挑眉梢,未再出口打趣,只恐夜深把女人逗的失一回眠,倒了心疼的还是他。
偷了腥的柳二爷表情更是好,悄悄刮一刮女人红的滴出血来普通的小脸,笑言一句:“还说未有,瞧着你眼下一脸的羞色,便叫是一副叫人说中苦衷儿的小模样。且安了心,爷自不会笑话于你。”
却说沈鱼那里顾得上想一回腿上留不留疤这一回子事儿哟,单单她本日里芙蓉塘里让个花猪咬的事儿现在又会不会已经成了林府茶余饭后的谈资,已是叫她忧心不已,哪来的心机又去想一回那些有得没得。
柳二爷起先还在言辞上调笑一回,垂垂的倒是收了心机,只发觉本日的沈鱼棋风一改昔日雷厉流行单刀直入的气势,竟是下得步步为营招招狠辣。
只叫柳家二爷心中生出一股子成绩感来,收回空空如也的细瓷碗又关且问上一句:“可还想用上一碗?”沈鱼摸了摸鼓胀胀的肚子,摇了点头。
只抬手想将碗接过来的档叫柳淮扬躲了一躲,只沉了沉声音道一句:“莫动,坐着便是。”沈鱼没法,只得张了张檀口,由着人服侍一回。
不得不说一句柳二爷好雅兴,服侍起人来也是面面俱到,喝上两勺白便又夹上一筷子小菜送了过来,未了再拿个帕子拭一拭嘴角。
柳二爷忍着额角的抽疼,谨慎的把女人的裤管往上圈了一圈,便见包着的白纱棉布星星点点的血迹便透了出来。
瞧着沈鱼炸毛的模样,柳二爷只表情一时大好,并不肯就此放过,伸手把女人有些松了领口掩了一掩持续道:“小鱼莫羞恼,便是认了也无妨,你晓得爷一贯待见你的,你肯花这般心机放在爷身上,爷又哪舍得怪你一回,自是欢畅还来不及。“最后一句低低吐在女人耳边,只把沈鱼惊得一个激灵今后退上一退,真至退无可退倚着身后的迎枕,只哭丧个脸不断念的持续解释一回:“奴婢真没有!爷,您曲解了……奴婢半点对爷不轨之心也未曾有,如果有便叫我……”余下半句还未说了出来,便又叫人堵了归去……
柳二爷把个小几子推至沈鱼身前,亲身盛上一碗白粥拿个勺子搅上一搅,尝一尝温热,感觉使得才舀上一勺递到沈鱼嘴边,沈鱼方才算惊的回了魂,哪敢劳动他一回呢。
就差哼个小曲应一应景。
眼瞧着天气不早,芣苢在外叨教安寝,这才收了残局,找补返来的沈鱼总算是褪尽一脸的杀气,这会只将个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现下但是瞧着哪哪都顺心,劈面的柳二爷也是生得比常日更加俊朗很多,自家腿上的伤竟是也奇异般的不疼了。
饶是沈鱼平时再伶牙俐齿小我,眼下也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却又碍着身份不能发作一回,腿上的伤口只又模糊作疼,若不排解一回怕是难见明日的太阳。
渡至榻旁执一把折扇悄悄为她扇上一扇,一边体贴道:“有事儿便同爷说道说道,你便这般一味闷在心中单独烦思于你腿上的伤倒是没有半点子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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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昂首瞧着他抿了抿嘴,又感觉已然成了眼下这般,各种丢人现眼事儿全叫他瞧了个变,另有甚话同他说不了口的,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设法出来,把个心一横心中一点子设法全都吐了出来。
“便是这般,奴婢可算放心了。”沈鱼像一心中一块大石终究落了地,只感觉的轻松起来,倒是不健忘言一回谢:“多谢二爷想的这般全面,方才奴婢初醒,瞧着这身上的衣物,竟是吓出了一身的盗汗,恐怕叫人将本日下午荷塘边产生的一应事儿叫人传出外院,届时累得爷丢一回脸不说……”若叫林老爷子一家晓得她是这般没个正形的女子,林府是书香家世,她原便身份低下,若再叫人看轻一回,那她同他……只现在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