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墨发已经散了下来,他原就生得一张清隽面孔,此时更是恼人,那一双含笑的黑眸仿佛一个幽深旋涡叫人忍不住沉湎此中。
柳淮扬冷冷瞧他一眼,转头同沈鱼温言道一句:“叫白术先陪着你回栖意园中稍稍歇上一歇,爷这里先去慈安堂里打个照面罢了。”
“筹算?如何筹算?”沈鱼瞧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沉重模样,有些不解的问上一句……
尤静婉听她这一通胡侃,一点子泪意刹时云收雨散了,明丽的眼波流转化作一股子娇嗔瞪上一眼,如果个男人必然叫迷的不知今夕何夕。
******
终是未曾出言突破如许的温馨,唯予寂静方能细细咀嚼。
沈鱼盯着柳二爷叫她搓红的后背,感觉她这辈的脸算是在柳二爷这一回的沐浴里丢到绝顶了。
婢子绿茵正在廊下绣着鞋样,见沈鱼带着白术近前来忙起了身。
将将跨进柳府的门槛,便见柳大老爷跟前的李管事迎了上来,说中府中一干人皆在老夫人处,只等着二爷这里归家。这意义便是叫柳淮扬去慈安堂里走上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