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遥的目光一向落在我的身上,他细心地打量了我好久才说道:“如何下床来了?”
毕竟,我做了那样的事。
我闭上眼睛,心是最平和的状况,不久就闻张扬太医的声音:“娘娘的身材确是保养好了很多,不过还是要重视的,毕竟……”
我点了点头,见他并未对我下床收回置疑和劝止,微微一笑说道:“张太医,本宫在这殿阁里已待有半月之多,实是想出去透口气,这几日你开的药很有效,本宫感受好了很多,正巧本日风和日丽,气候恼人,本宫想在这岛上走动走动,以解悠长以来的倦怠之感。你看可好?”
我一惊,看沈羲遥这御批的意义,是要二哥完整的剿除了仇敌方才气回京了。
张太医分开后,惠菊一边为我换衣一边打趣地说:“一说出去就那么高兴,娘娘本日真像个孩子。”
沈羲遥在带我来此以后就分开了,留了多量的侍从在四周保护,倒是隐在那层花叠树以后,好让我一人感受。
我朝他笑开去,娥眉皓齿,玉质天成。
我单独站在水边,感受轻风拂面的舒畅,周身连日来的困顿一扫而光,只留清爽。大口地呼吸着,内心是说不出来的畅快。手放在小腹上,心是暖和的。
我伸脱手,可还是顿了顿,“皇上,这恐分歧仪制。毕竟,我是个妇人,不能涉政的。”
我坐在庞大的铜镜前,看着蕙菊将一件件衣物拿出来让我遴选。
我抱着小巧坐在水边,指着四周的花草给她看逗弄着她玩。小巧手里拿着我先前戴着的绢花,一双眼睛一面四下里看着,一面又盯回击上的绢花,带着纯真的笑。我看着她不若先前圆润的脸,有些心疼。但是一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惠菊正为我在眉心点上一朵桃花,门外俄然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惠菊手微一抖,那花的一瓣就散开去。我轻皱了眉拿出丝帕要擦拭,就闻张扬德海的通报声响起。
沈羲遥就一向站在我的身边,带着最暖和的笑意看着我和小巧。他的眼里是没有讳饰的爱和情,另有满足与希冀。不时地,他也与我怀中的小巧说着话,美满是一个父亲的姿势,却不是一个帝王。此时的他,卸掉了天子的外壳,也只是一个幸运的男人的模样。
“娘娘若实是在这屋里难受,出去逛逛也是能够的,只是不宜久,最多一个时候。”张太医捋了捋髯毛说道。
我点着头,已将小巧抱在怀中,亲吻着她柔滑的脸颊。小巧伸出小手要抓我头上那朵鹅黄的绢花,神情甚是敬爱。
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弯着,脸上还带着高傲之气,更衬得人褎然冠首,逸群绝伦,颙颙昂昂。
我心中雀跃起来,连连点头,一旁的惠菊看了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我只朝那阳光亮媚的院里一瞧,心就飞了出去,连续数日或躺或坐在那大床之上,身子都困顿了。只想着去逛逛看看,透透气。
毕竟,我,只是这大羲名义上的皇后了。
我稍稍愣了愣:“如此小事也要知会皇上?本宫看是大可不必了。”我说着走回了床边,惠菊已在我手腕上系上了红丝。
“朕承诺过你,等你好些了就许你见小巧。”沈羲遥解释般的说道:“现在你既然好些了,天然要说到做到。”
从奏折上看出,二哥带兵一进入蜀地的崇山峻岭就遭受了敌军的扰乱,幸亏二哥熟谙地形事前也已做绸缪,借这天时人和打了败仗,虽未完整剿除,却也是给了敌军重创,一时难以规复。
我昂首看着沈羲遥,眼里尽是感激:“皇上,臣妾谢过皇上。”
我屈膝下去:“那臣妾就先替兄长谢过皇上了。”那一串蓝宝石晃在脸旁,有明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