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但仿佛是在帮人做事,翻译一些册本。”
“哎?!那但是……”
“哎呀,李公子,你可算来对了处所,别看这前院歌舞升平的,我们枫香楼的别院但是温馨着哩,鸡毛掉在地上那都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比来扬州城里传得尽是你那破阵子,孙妈妈我普通可不带人去别院!……哈,好啦别傻站着了,这边来吧。”
楼下,李溱跟孙妈妈扳谈了几句,只见丰腴的妇人笑着挥动手绢道:
劈面小楼上,虞家姐妹也早早地起了床,俩人推开窗户、探出脑袋、一边梳着长长秀发,有些猎奇地看着自家相公消逝在凌晨的薄雾当中,便唤来了莲儿扣问他的去处,小丫头只是噘着嘴、摇点头,表示一概不知,便也不再多问甚么。未几久,两人一番洗漱,也下了楼,上了一辆马车,仓促驶向春采楼的方向。明天是商定好的核账的日子,她们筹算在完成事情以后,结伴在街上好生玩乐一番、吃些美食、看一两场杂耍、趁便购买一些新的器具衣物,算是很好的文娱了。
“姐姐是说开书局的事情么?……先非论相公的那些书能不能真的写出来,就拿他所说的那项匠艺来讲,实际运作起来的话,我们应当能赚上很多。就是找匠人是件费事事,等铅字块真正做出来,不想被别人学了去也是件费事事。”
“你说我们春采楼的层次不比这枫香楼差吧?”虞雯雯说着,咬下了一颗山查,很有滋味地嚼着。
四月尾天刚亮,晨风还是有些凉,不知怎的下起了薄雾,吸进肺里总有潮湿清爽的感受。
小楼上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诗词,虚掩了窗户,躲在缝里瞧着楼下的男人垂垂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