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甫对上,沥重会心笑,不连连点头。
不料刚走出兴庆不到三十里,耳入耳得吱吱作响。王三横忍住伤痛与气喘,下车旁观。本来马车轴上没有上油。
二人边说边走,都忘了各本身上的伤病。
“可我们的锅是铁的。”三横犟道。
“我们这是:‘菜欲得其味,必须好炊具。’”
“铁的有干系吗?”沥重疑道。
沥重一笑,道:
三横边说,边上了车。兵士们帮手放好了铜锅铁锤,车队持续前行。
“过这村没这个店啦。你晓得,羌菜讲究大火爆炒。宋人做饭烧麦秸,本比不上夏人烧柴火硬。我用了风箱,那厨子有了,可味还不正。啊呀捉摸多少日子,才整明白。鲁班爷发言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三横见地形险要,叮嘱车队快行。以期早过此危境。不料,此时车轮吱吱之声又起。下车检察见车轴,业已磨去大半。那本来上的兔油草木灰也根基不见了。
“我是铁匠,如何着都行嘛。”
车队正行间,俄然三横叫停。沥重张眼一望,本来路边有家铁匠铺。那王三横跟沥首要了些银子,一瘸一拐踱到铺面里。好半天,才见他肩上扛两柄大锤,手上还拎了几只锅子,歪倾斜斜回到车前。
“王徒弟,我还记得,当年在一灯油‘豪然居’,你把酸甜苦辣,东西南北,讲了一番事理。”沥重俄然想起当年的事。有感而发,又道:
王三横多聪明,沥重这上联,清楚是暗批了沥双的死乞白赖,也表白了她的心中所想,给此次南行定了调门。
“听好:酸甜苦辣,真味原是淡。”
三横一笑道:“你这姐,也不晓得是讲理还是不讲理。东西南北,多没理的事,到她嘴了,就成理了。”
“哎,你曾说过,要作诗得作对子。我给你出个上联好不好?”
这车轴是枣木的,非常坚固,与车轴套相磨,收回吱吱响声。这还不算,那车轴套乃铁制,故而磨在枣木轴上,仅三十余里枣木已经磨下一大层来。
“。。。”
“哎,你这火烧如何一半一半的?你那半我看看。噢,你的一半没芝麻,芝麻的全给我了?”沥重奇特道。
不成想火刚点上,耳轮只听‘堂堂’锣声作响。一彪山贼各举刀抢吼怒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