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在我鬓发上的指腹垂垂减轻了力道,扫过我发间的醇厚清冽的呼吸垂垂浓烈而炽热,他的胸膛里有团火,将我紧紧地包覆在内里,炙烤着我。
他也不怕腻着,固然不似昨日淋了糖浆,本日做的这心太软淋的桂花酱,是特地找林嬷嬷要来的,桂花苦涩,甘而不腻,可也经不起吃这么很多。
漓钺抬起手掠过我的鬓角,定在头顶的发髻上。半晌传来他喃喃的感喟:“竟然消逝了,是我目炫了吗?”
我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背后传来了我再也没法忽视的非常,顿时尴尬得脊背都开端发麻,凉意阵阵。
昨夜睡得沉,一夜好眠,今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漓钺早就练完剑了,我这丫环当真极不称职。
“我好想你。”他炽热的吻如急雨般浇落在我发间。
小白花?今早梳洗得仓猝,仓猝地都没来得及对镜自照,以是我本日是如何一副打扮我是半分印象也没有的。
他竟然晓得,他竟然甚么都晓得。可我这般和婉偎在他怀中,我可有涓滴的不甘心?没有,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心,我满心欢乐、心甘甘心。
我抿了抿唇,低声道:“皇叔,香儿已经不疼了。”
当时的我便晓得男人是甚么模样,可我在漓钺面前却还是毫不避讳,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若我谨守分际,长成这般女儿身,就不该该仗着侄女的身份缠着他这十几年,而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生呆在栖梧宫里学那些三从四德的事理。
他没有再说甚么,只紧紧搂着我,我和他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般相互迷恋着,紧握着对方的手。因为我们都晓得,爱情只在这一刻存在,一旦罢休,我与他之间横亘着的东西会再次将我们隔断。
何况我成心多做了些,只是客气罢了,他真没需求为了全我的面子逼迫本身。
以往他偶尔打趣我时,叫过我“小肉包”、“傻孩子”、“傻丫头”,本日这声“傻女人”竟还是头一遭,他这般唤着我时我有一瞬的怔愣,他毕竟已是把我当个女人看了。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可我还疼着。”他沉声道。
安得与君相断交,免教存亡作相思。
“傻女人。”他胸腔里蹦出降落的笑。随即拉了我靠坐在他身上,他双臂坚固有力,紧紧地将我拢在怀里。我和婉地依偎着他宽广、紧实的胸膛,聆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咀嚼着他唤我的那声“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