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欲望,皇上的欲望,不久便会实现。”
我的确惊呆了,是谁教他说这些话的?
漓钺又拉了我走到桌子旁,将我按到中间的椅子里,翻开了我左手臂上的衣袖。那处被火灼痛了莹白肌肤毫无讳饰地透露在氛围中,鲜红一片,仿若雪中血,凄然中透着绝美。
“这般了然的赈灾之事,怎会变得如此庞大?”
我停下脚步,回身朝他粲然一笑:“定叫皇叔对劲。”
他这说的又是哪跟哪啊,我赶快收了脸上的笑,掩了嘴难堪地咳了咳,“皇上懂的倒很多,是从那里学得的?嗯,这位徒弟当真得好好夸奖一番了。”
吃完晚餐景儿便以课业为由遁走了,我本想送他出门,他却高深莫测地来了句:“姐姐,皇叔还在病中,就有劳姐姐连同我的份,在皇叔身边照顾一阵,全了我们的孝心。”
自七年前举天下之力征西,胜利光复抚州后,国力耗费之巨不成估计,漓北、漓西好些处所的百姓仍然过着三餐不继、四时无着的日子。但在其间漓钺已将那但愿的种子播下,只待景儿于将来的某一天采收那歉收的果实。
他转过身来定定看了我一会,沉着脸一把牵过我的手快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拽了我径直走到放衣柜的一角。
他们俩人倒唱起双簧来了,狼狈为奸合起伙来算计我。
我任由他抱着我,靠着他暖和又宽广的胸膛,只愿时候就此愣住。他是那诱人沉湎的毒药,可我却甘之如饴。
我又抨击般夹了几个薯泥蔬菜米饭丸子塞到他碗里,他赶快噤声低着头扒着碗里的菜,再也不敢多言。
他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瓶像是药油的东西。我从速捂了捂摆布手腕处,莫不是被他发明了?
“皇叔,明日朝上会如何?”
“皇上……景儿他还那般小,便要参与到那些机谋里。”我幽幽感喟着,内心止不住地心疼。
“你老是如许,内心的苦从不说与别人。”
我心中一沉,莫非连他都没有掌控了吗?
“你怪我了吗?”他捧了我的脸,一瞬不瞬凝着我的眼。
漓钺扶了我起家,又替我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和裙裾上的褶皱,柔声道:“香儿,去和大伙儿一起吃晚餐吧。吃完饭早些归去安息。”
漓钺低低笑了笑,并未正面答复我,却给我吃了颗放心丸。
“漓国有皇叔,定能再次称雄于这片神州大地。”
“机谋不过谋一时,谋己身。若要兴国还需得力拔山兮的豪杰气势,皇上身上便有这类气势。”漓钺笃定而果断的神情让我为之一振。
鲜红的那处自打仗到氛围中的凉意,竟丝丝缕缕地出现了疼。
他俄然将我抱起靠坐在他身上,紧紧揽住我的肩,靠近我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我也是。”
“疼吗?”耳畔传来漓钺淡淡的问话。
我蓦地想起晚餐时,那一盘子心太软都进了景儿那小吃货的肚皮,漓钺竟是一口也何尝到,他当时如同父亲一样慈爱地惯着景儿的吧。
“嗯。”我小声应着,低垂下头不敢看他。
我陆连续续给景儿夹了红烧肉、牛肉、鸡肉、鱼、虾等荤食,他吃得欢畅,我也甚是欢畅。撤除期间我间或给他碗里塞素食,他有些不悦,但也只瘪了瘪嘴,二话不说地就吃了。
我朝他福了福身后,回身欲走,便听得背后传来他和顺又醇厚的语声:“明日我也想尝尝那心太软。”
我回视向他,眼中果断,“景儿他是漓国的君王,终有一日他要面对这些,我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
他凝着我半晌未挪步,竟是看痴了。
我这个弟弟在这个时候真是懂事的没话说,我这内心像灌了蜜似的,嘴角也不由得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