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年前举天下之力征西,胜利光复抚州后,国力耗费之巨不成估计,漓北、漓西好些处所的百姓仍然过着三餐不继、四时无着的日子。但在其间漓钺已将那但愿的种子播下,只待景儿于将来的某一天采收那歉收的果实。
我停下脚步,回身朝他粲然一笑:“定叫皇叔对劲。”
“漓国有皇叔,定能再次称雄于这片神州大地。”
我心中一沉,莫非连他都没有掌控了吗?
我回视向他,眼中果断,“景儿他是漓国的君王,终有一日他要面对这些,我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
他转过身来定定看了我一会,沉着脸一把牵过我的手快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拽了我径直走到放衣柜的一角。
漓钺又拉了我走到桌子旁,将我按到中间的椅子里,翻开了我左手臂上的衣袖。那处被火灼痛了莹白肌肤毫无讳饰地透露在氛围中,鲜红一片,仿若雪中血,凄然中透着绝美。
“皇叔,明日朝上会如何?”
“皇上……景儿他还那般小,便要参与到那些机谋里。”我幽幽感喟着,内心止不住地心疼。
“向来庞大的都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民气,民气本就难测。”
景儿俄然放下碗筷,凝着我看了好一会,慎重道:“姐姐,你这眉梢眼角的笑都能把那冬雪给熔化了,如果被旁的人看了去,这人间怕是又多了多少痴心之人。”
我的确惊呆了,是谁教他说这些话的?
“这般了然的赈灾之事,怎会变得如此庞大?”
漓钺扶了我起家,又替我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和裙裾上的褶皱,柔声道:“香儿,去和大伙儿一起吃晚餐吧。吃完饭早些归去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