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叔来何为?”
李治见滕王仿佛落空了灵魂般一脸绝望,心中顿时有些不忍。
“臣当年狂悖无德,痴顽无知,犯了大错,现在臣已痛改前非,思及当年各种不堪,更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一旁的滕王听着李钦载的这串马屁,不由面色发青,欲呕而不敢呕,望向李钦载的眼神已充满了鄙夷。
武后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说吧,景初本日又是巴结,又是献驻颜膏,究竟意欲何为?这可不像你常日的为人呀。”
尼玛你献驻颜膏就好好献,把朕拎出来当副角啥意义?
屋子里剩下李钦载和武后。
进了防备森严的后院,院子里的寺人进屋禀奏后,将二人领了出来。
李治听得两眼板滞,武后也吃惊地盯着滕王。
李钦载陪笑道:“臣纯粹出自一片虔诚之心,只想将世上的好东西献给天子和皇后,别无他意。”
李治和武后正在屋子里聊闲事,本日李钦载的水泥和那番谏言,对李治和武后的开导很大,伉俪二人正在商讨可行性。
滕王起家让到一旁,待李治走出了房门,他才恭敬地跟上。
李钦载仓猝道:“臣在并州时违了皇后的意义,本日特向皇后请罪,非臣不为,实在是众目睽睽,臣实在是难为。”
李治惊诧看着他。
李钦载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滕王,想说点甚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武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冷酷了:“陛下与韩国夫人之事,想必景初晓得了?”
滕王用力眨了眨眼,冒死挤出两滴眼泪来。
李治皱眉:“滕王叔,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藩王必须就藩,朕也不能秉公,不然朝臣若参劾,朕何故服天下,何故掩悠悠之口?”
舔狗舔到最后,不必然一无统统,说不定应有尽有呢。
不待见归不待见,李治的脾气毕竟还是很仁慈的。
“只求陛下开恩,容臣在长安安养余生,臣必然不会再出错,唯求落叶归根,此生了了,陛下胸怀不逊先帝,臣这个小小的要求,还请陛下成全。”
叹了口气,李治招了招手,道:“滕王叔,陪朕到院子里逛逛。
“吾皇即位十余载,胸怀之宽广,不逊于太宗先帝,上承贞观之遗风,下启新朝之乱世,圣君气象,朝野敬颂,古往今来唯陛下也。”
李钦载此时也是面色乌青,欲呕而不敢呕。
滕王老脸一垮,不幸兮兮隧道:“陛下,长安是臣出世之地,臣只想在长安了此残生,臣已改过改过,求陛下宽宥臣当年的错误,让臣终老于此吧。”
秦始皇构筑咸阳到九原郡的秦道,至今仍悄悄地铺展在关中,始天子能做到的事,大唐天子为何做不到?
李治深吸了口气,望向滕王。
武后的眼睛却弯了起来,掩嘴咯咯直笑。
并且,这都用的是啥虎狼之词,特别是最后一句“今后君王不上朝”,听起来一股浓浓的昏君味道,拍皇后马屁却狠狠踩了天子一脚,这特么的是人话吗?
太无耻了,如此肉麻的马屁,他如何美意义说出口的?
“陛下,臣已是中年,却整天驰驱于路途,不是被贬……就是被贬,臣……实在是贬不动了啊!”
伉俪正在商讨,听寺人禀奏李钦载和滕王求见,李治皱了皱眉。
李治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滕王叔,非朕不近道理,实在是法度难违,朕虽是天子,却不成能随心所欲。”
滕王失神地瘫坐下来,忍着绝望施礼道:“是,臣遵旨。”
滕王一激灵,立马躬身道:“臣闻圣君胸怀广博,可容海川,太宗先帝由此而得天下归心,威服四海,德被百姓,万邦来朝,表里颂仰,故有番邦异国之主齐上尊号,谓为‘天可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