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求见很普通,但滕王来何为?
天家的家务事,他活腻了才敢插嘴,古往今来那些恃宠而骄的臣子是如何的了局,李钦载可都记取呢。
滕王一激灵,立马躬身道:“臣闻圣君胸怀广博,可容海川,太宗先帝由此而得天下归心,威服四海,德被百姓,万邦来朝,表里颂仰,故有番邦异国之主齐上尊号,谓为‘天可汗’也…”
武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冷酷了:“陛下与韩国夫人之事,想必景初晓得了?”
李治惊诧看着他。
李钦载眼皮一跳,低头不敢说话。武后嘲笑:“你帮陛下怜香惜玉,却不睬会本宫的意义,倒真是陛下的好臣子啊。”
这位皇叔没去洪州就藩,一向到处游山玩水,还驻留长安不去,已令李治很嫌弃了。
滕王失神地瘫坐下来,忍着绝望施礼道:“是,臣遵旨。”
并且,这都用的是啥虎狼之词,特别是最后一句“今后君王不上朝”,听起来一股浓浓的昏君味道,拍皇后马屁却狠狠踩了天子一脚,这特么的是人话吗?
李钦载此时也是面色乌青,欲呕而不敢呕。
李钦载和滕王今晚都是来舔人的,舔的工具不一样,目标也不一样。
尼玛你献驻颜膏就好好献,把朕拎出来当副角啥意义?
屋子里剩下李钦载和武后。
滕王老脸一垮,不幸兮兮隧道:“陛下,长安是臣出世之地,臣只想在长安了此残生,臣已改过改过,求陛下宽宥臣当年的错误,让臣终老于此吧。”
二人很快进了屋,君臣见礼后,李治没理滕王,笑吟吟地对李钦载道:“景初莫非另有未尽之言?”
李治听得两眼板滞,武后也吃惊地盯着滕王。
李钦载咳了咳,道:“臣并无此意,这几日闲暇无聊,臣试着改进了一下驻颜膏的配方,经臣调剂后的驻颜膏更能美白,津润肌肤,耐久利用可达到天山童姥……嗯,返老还童的结果。”
李钦载仓猝道:“臣在并州时违了皇后的意义,本日特向皇后请罪,非臣不为,实在是众目睽睽,臣实在是难为。”
“皇后若用臣经心调制改进的驻颜膏,必然能美艳如少女,肌肤稚嫩如婴儿,可比秦皇长生不老丹,芳华复还如南山松,容颜不减似洁白月,令陛下对皇后神魂倒置,魂牵梦萦,今后君王不上朝……”
太无耻了,如此肉麻的马屁,他如何美意义说出口的?
李钦载仓猝双手献上驻颜膏,更暴露了可贵一见巴结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