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刚好就是一个孀妇,虽已三十多岁,但胜在风味犹存,并且颇具娇媚风情,天子册封武后之前李元婴便见过韩国夫人,当时惊为天人,今后对她一片痴心。
宫女惴惴隧道:“是。”
赵楚风看了看沉脸不语的李钦载,谨慎隧道:“下官传闻,李刺史向陛下请旨,从宁朔都督府借调了三万兵马挖渠……”
“韩国夫人府上夜宴,蕊儿提早离席,独安闲府邸外等李钦载?”
…………
当然,李治与韩国夫人私通的事,李元婴并不知情,就算知情,想必李元婴也是不惧的。
没过几日,不断念的痴情女再次主动登门,与情郎密会,毕竟郎心似铁,再次回绝了她,女儿由爱生恨,因而气冲冲地返来了。
并州辖下有四县,别离是晋阳,上党,雁门,定襄。
李钦载本日穿戴正式的绯色官服,头戴玄色璞帽,端坐在堂内,四名县令施礼后,李钦载这才伸臂虚扶。
县主出行,虽不至于扈从如云,但身边必定有侍卫和宫女陪侍的。
李元婴呆怔好久,然后仰天长叹。
县令们说完后,李钦载冷静算了一下,沉声道:“按各县所报之数,本年并州辖下各县粮食缺口约莫还差十数万石,这个……费事了。”
不必思疑,李元婴就是这么个混不吝的纨绔,他对名利不感兴趣,但同时对皇权也无所害怕,以是才会被李治一贬再贬也不改其性,仍旧以游戏风尘的形象周游天下,平生都像个长不大的熊孩子。
“他若没轻浮,蕊儿为何气冲冲返来?”
李钦载深思半晌,道:“粮食的缺口,我来想想体例,尽量从南边集结粮食,诸位县令也当各行其职,虽是大灾之年,但不答应并州辖下饿死一个百姓。”
还没尝到韩国夫人的咸,他已吃够了爱情的苦……
四位县令别离将本县辖下的粮食收成,官仓以及劳力环境细细道来。
李元婴怔忪半晌,猛地倒吸口冷气,脑海里情不自禁冒出了画面。
论辈分,他是李治的皇叔,韩国夫人与李治平辈,侄儿之所爱,皇叔拿来爱一爱有何不成?
在宫女战战兢兢的陈述下,李元婴终究晓得宝贝女儿比来的行迹了。
北方大部地区皆有旱情,粮食收成必定暗澹,并州位处河东道,恰是北方要地,旱情尤其严峻。
可县令们报出的数据也实在令李钦载忧心。
四位县令不假思考便能说出治下的各种数据,明显是熟记于心,功课还是做足了的,并非尸位素餐之辈。
金乡县主的路程不难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