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哼了一声,道:“不学无术的东西,连朝中的官制都弄不清楚。”
李勣惭愧道:“陛下恕罪,老臣家门不幸……”
李勣却俄然拍了他一下,怒道:“还不谢恩!”
李勣气得脸都绿了,情不自禁一脚踹去。
李治沉吟半晌,道:“看得出李卿不肯为官,性子嘛,确待磨练,然有功不成不赏,可任致果校尉,算是朝中先留个名吧。”
李治笑过后,点头叹道:“李卿纵是推让仕进,也不必将本身说得如此不堪。”
李勣沉声一叹,道:“李家已经够显赫了,若欲家属百年不衰,当知‘藏拙’,风头太显,对李家,对你,都一定是功德。”
以李勣的态度,说这番话倒也合适,并且此时此景,他只能这么说。
你特么自谦就自谦,也不必自谦得如此过分吧。
管家吴通殷勤地为李钦载掸着灰尘,一脸喜意连声干脆:“老朽早说过,五少郎非常人,当初那些不好听的事,都是贵体上火而致……”
李治点头,笑道:“皇后所言甚是,有功不赏,非明君所为也。”
李勣瞥了他一眼,道:“老夫倒是奇特,你为何不肯为官?”
李勣点头,不觉暴露迟暮之色,疲累地叹道:“老夫老矣……”
这位兵马平生的名将,确切老了,家属兴衰扛在肩上,扛了一辈子,他已扛不动了。
李钦载沉默半晌,道:“爷爷,藏拙谨慎非万全之策,费事来了是躲不畴昔的。”
李勣冷冷道:“这不还是个废料么?”
天子点兵不过是个情势,北大营将士按流程走了一遍后,李治和武后心对劲足地分开。
很久,李钦载俄然道:“爷爷,孙儿除了神臂弓和马蹄铁,实在更短长的是自创了几道不错的菜,明日孙儿做给爷爷吃,好不好?”
武散官啊,还好还好,本身扛得住。
踌躇了一下,李勣又道:“本年开春后,老夫传闻陛下得了风眩之疾,常常目不能视,夜不能寐,三省奏疏常由武皇后代为执笔行批……”
李勣看着他,俄然赞成地笑了:“不过你有巧思造入迷臂弓和马蹄铁,是功德,大丈夫当报效家国,老夫不介怀你出此风头,能够不当官,但不成不报国,明白老夫的意义吗?”
李钦载难堪地连连应了。
李钦载顿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仓猝道:“陛下,爷爷所言有理,臣多年荒唐,劣迹斑斑,长安城里臭名昭著,实不能委以官职,废弛天家名声,破坏皇家威仪。”
“孙儿明白。”
这位奇葩管家,啥事都喜好往上火的方向牵涉,李钦载看不下去了。
正在悄悄焦急时,李勣却俄然道:“陛下,孙儿无状,去处荒唐,偶有合法之举亦是本分,只能说以微末之功抵以往劣迹罢了,此子不该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