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的神采顿时有些丢脸,哼了一声,道:“贞观年间,此畜任给事中,当年老夫随先帝东征高句丽,厥后王师不逮,先帝率主力后撤,老夫与李道宗领四万步骑军殿后,殿后途中,军中将士不免犯了一点军纪……”
刘仁轨却铁了心整治李勣,这类人不是坏就是朴重的白莲圣母。
“爷爷,孙儿知错,孙儿改正一下说法,待王师胜利,大局鼎定后,孙儿再给他下蒙汗药……”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天下,残局便是权贵后辈,鲜衣怒马不愁吃穿,能够说他已充分享遭到了这个承平世道带给他的红利。
李钦载啧了一声,看来刘仁轨真的把李勣恶心得不轻,不然以李勣的为人,不会默许他干这下三滥的事儿。
李钦载一愣,摸索着道:“爷爷跟刘仁轨有恩仇?”
这是……默许了?
李钦载微微一惊。
迎着凌晨的朝阳,李钦载带着亲人和爱人的牵挂,披甲踏上了征途。
“水路行军总管是孙仁师,率部八千余,战舰一百七十余艘,正由山东驰援百济白江口。水陆两师将在百济港口会师,两军合一,共击百济残存和倭国。”
是的,就是这么没原则。
李勣哼了哼:“仇敌的暗箭射来,你猜箭矢会不会辩白谁是文官谁是武将?”
李钦载满身披挂,沉重的铠甲令他行走非常艰巨。
归正都是药,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以是从长安解缆的这支步队实际上没有主帅,精确的说,他们是一援助兵。
悄悄咬了咬牙,李钦载此时完整附和爷爷的话,刘仁轨公然是个孽畜。
出征典礼很低调,此次本是仓促征调兵马,仓促出兵,雄师的主帅孙仁师还在渤海的战舰上批示海军,陆路总管刘仁轨被倭国突袭后,率部撤到了新罗国境内。
甚么忠君爱国之类的标语太虚,很实际的一句话,吃了红利就得支出点甚么,世上哪有白吃白占不支出的事理?
“混账东西!两军交兵,死生之大事,由得你混闹么?碰到刘仁轨莫与他暗里来往便是,千万不成暗害大将,不然老夫必不饶你!”李勣厉色喝道。
见李勣如此反应,李钦载惊呆了。
话没说完,被李勣狠狠踹了一脚。
李勣竟然没发脾气,反而慢吞吞地捋须,闭眼不语,仿佛打起了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