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扬手,李治道:“去看看那炮仗的能力。”
“臣妙手偶得之。”
李治明显不笨,没体贴能有多大的声响,他在乎的是它的粉碎力。
天子又如何?换上老父亲的角色,还是在成绩单面前折戟沉沙笑容不展,投胎投得好,跟男女姿式有干系,但跟智商毫无干系。
这副双标的嘴脸实在是……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李钦载当然也不会亲身去点,这可不是平常的小炮仗,而是一颗手榴弹,如此伤害的事,当然要留给禁卫去做。
在庄子里找了个偏僻空旷之地,将大炮仗稳稳地立在空位上,统统人都离得远远的,几近离了数十丈。
李治深深地谛视着他,很久,展颜一笑:“朕不诘问了,景初的本领一向很奇异,追根究底怕是也找不出真正的启事。”
李钦载走到李治面前,笑道:“因为内里有火药。”
李钦载咧了咧嘴,道:“臣极力而为。”
指了指李钦载,李治俄然大笑:“你啊你,景初,朕赏识的就是你这股气儿,把‘凡夫俗子’四字端端方正写在脸上,一点也不粉饰,实在得很。”
见荞儿竟有96分的成绩,再看看他那俩犬子的成绩,两厢对比,仰天长叹,心灰意冷。
李治大吃一惊:“竟……竟有这般能力?你是如何发明的?”
比如竹子。
“火药是何物?”
理科这东西很主观,读读经义,讲讲事理,大抵不差便算合格了。
李钦载想了想,先向李治告了声罪,然后退出前堂,回到书房取出一些连夜做好的炮仗。
李治被震得两耳嗡嗡响,讷讷道:“这,这……的确是晴空轰隆呀,小小的物件儿,为何会收回如此惊人的巨响?”
上面用羊毫端端方正写着“96”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