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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患眼眸中未有颠簸，只是淡然语气回道，“蒙御史大人高看，无患乃一无知草民，不敢帮，更帮不上。”
“您。”附子委曲恭敬道。
他清咳几声，温声说道，“像女人这般美人，我定是惹不起。只是江湖险恶，美人出行更应重视才是。”
怪天命也好，怪他也罢，凡是宦海之事，应无患发誓过，不再插手。
“阁主，方才为何不留下那女人？”附子一旁嘀咕着，大抵惦记取当日她夸他的那句。那句甚么来着――？
“阁主现在是在承认鄙人的真才实学？勿要忘了先支出呼应的代价才是。”
气候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却又始终下不出来。
苍术一叹可惜道，“是啊！谁也料不到，当初最不被看好的土小子，现在也混到了朝廷四品官。天下都知我苍术，却忘了你应无患，你说算不算世事难料？”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朗声一笑，伴着淡淡乡音，那人出场富丽，却还是带着些改不掉的乡土之气，“无患兄，好久未见。”
如此开门见山，苍术倒游移了半响。
“她……”杜若看向应无患，再看向她，“她……”
“看甚么看！没见过这般的美人？”女子剑眉一抖，斜眼瞧着他，话语中涓滴没带客气的，“如果再瞧，我派人挖了你的眸子！”
“晓得就快带路！放心，事成后，有你好处。”
“天然不是。”路蔓生嘴角轻松一笑，化解他的猜忌，“只是待会要触霉头的是他，我们若待着不走，定会被无辜连累。”
应无患的眼神落于火线三尺之地沉定，“一个不知来源的人，留下她，终是个祸害。”
倒是附子，点头一副全数看破的神采，“阁主这戏瘾上来了。”
“你还忘不了当年那事――”苍术眼眸堕入那深涡当中，悠长回不过神，倒说了这么一句，“那件事，怪不得你，都是天命。”
红衣女听闻“美人”二字立即伸展眉头道，“也罢，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问你个事？”
“干吗急着走？”深眸之处暴露些许思疑，“你之前熟谙应阁主，还惹了他？”
除了阿谁眼神，多次的“参透天机”，若真有三次相遇，他定会将这些都问清楚。
应无患的眼像是丢在那女子身上了，竟连之前的沉闷都将近健忘。
跪着？她竟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