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辛瑶弄的甚么玄虚,尹姝儿倒是当真地答复了辛瑶的题目,一听到她柔嫩的声音,那名怒不成遏的壮汉从速退了下去。
“小从底子还是个孩子,身形跟我类似,但比我还年幼两个年初,她如果会工夫,早溜走了还至于被捉到这来。”南娣骂骂咧咧。
“九夫人。”
半晌后,彦俐不假思考地取出一根颀长银针,猛地扎向小琳的身材。
“你们十足退下,来者是客,休要失礼。”
南娣大抵第一次见到死人,顿时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
“小从一介荏弱女流,她若要杀小琳,小琳为何毫无抵挡之力。”
辛瑶多谋善虑,思虑到了深处,柔荑玉手不自发地捏住她那小巧的下巴,“你们看,小琳手上一点抓痕也没有,目光所及之处,见不到一丝挣扎过的陈迹。将要被活活勒死的人,不管对方气力如何差异,都不至毫无一丝抵挡余地吧。”
柳宣洺也感觉不当,正筹办将彦俐的手扒开,倒是慢上一步,彦俐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
壮汉急得搓手顿脚,尹姝儿和南娣同时吓得捂住双眼,世人皆是慌得方寸大乱,想不到彦俐会对逝者如此不敬。
小从比南娣还要小两岁,南娣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个小宫女纯真怯懦,借她万千个胆她也不敢杀人,更何况是如此残暴的伎俩,将人活活勒死。
提及来,南娣长公主的清淑殿仿佛没一个会工夫的人,就连分到清淑殿的那些侍卫也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肥胖薄弱之辈,他们守在清淑殿外头就如同安排,不然南娣也不会每次溜出宫都这么顺利。
“敢问这位女人,为何惊扰小琳安眠?”尹姝儿驳难而言。
丞相府的一群看门狗为了奉迎最受丞相宠嬖的新夫人,哪还顾得上半点君子风采,霸道地将南娣一把抓住,刚想去处尹姝儿邀功。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小琳就是被你们小从的丝帕活活勒死的,死的时候丝帕还绑在脖子上呢!”一名壮汉在尹姝儿身后瞋目圆睁,那条丝帕已被罗文侯取走,他的人突入清淑殿抓人的时候,就是握着这条丝帕,证据确实。
小琳的脖子上绑着一根丝帕,丝帕一角绣着清淑殿特有的图案,还绣着一个“从”字,罗文侯便认定凶手是清淑殿内名字中有“从”字的宫女,二话不说当即带着人马冲去清淑殿,将小从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