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部属讲错。”
杜清漪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听人提及,当初大哥的娘难产而亡,他是被人剖腹取出,只因他的眼睛像生母普通,在家中备受凌辱,才会离家学医……幸亏他资质过人,担当了百草谷,再回家时,便无人敢说他是非。”
李宪一怔,“你晓得?”
卢悠悠看着他分开,不由叹了口气。
像她那样的女子,本来只爱她本身,却赶上了一个更会算计的男人。
莫说是这个没有酒精消毒没有全麻药剂的年代,就算是在外科手术发财的当代社会,剖腹产也不是好无风险。杜清涟当初如果被剖腹产下,那他的母亲……环境可想而知。
李宪:“不放,你好轻易来找我一回,我如果放开,岂不是白费了你的一片情意?”
“只怕除了练手以外,还要经验一下他……”
“为何感喟?”李宪微微皱了皱眉,“他现在已入刑部当差,为官之人,需谨言慎行,更不成再如昔日般写那些话本。你若想画,尽可本身画些爱好的,毋恤再为生存担忧。”
“她有甚么不敢做的?”
“尚未恭喜卢娘子洗清委曲,与王爷重归于好。”
“呃……”卢悠悠本来觉得她体贴的是剖腹产的可行性,却没想到这事竟然与杜清涟有关,“师父……是被剖腹产……的?”
“我晓得。”卢悠悠点点头,有些欣然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可惜,从今今后,怕是再难有能够畅所欲言的朋友了。”
是有些遗憾,却也有些光荣。
司梧多么人精,既看破她的心机? 想把握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书房门口的侍卫看到她便先行禀报,卢悠悠晓得内里或许有人,李宪这两日先是忙于“结婚”,然后又是抢亲、遇刺……现在抓到了哥舒翰和那些个蒙面人,有的是要忙的事,有些事情更是触及到她和她的“家人”,她也不便打搅,以是才跟着杜清漪去看杜清涟做“手术”。
她只怕被人哄上花轿时,还做着帮司梧夺权光复前朝帝位的好梦。
章若虚目睹李宪神采当真,也放心了几分,倒是由衷地为卢悠悠道贺,“先前都是奸人作怪,用心欺瞒,才让卢娘子受了委曲,今后有王爷在,必不会再有近似之事。待到二位大喜之日,部属还要来讨杯喜酒。”
知己难求,能保持本心,留一点念想,总好过量了那份心机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有何难?”李宪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本身的心口,“在我面前,你自可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卢悠悠听得心疼,叹道:“想不到师父的出身那般不幸。实在早在三国期间,华佗便可刮骨疗伤、剖肚清肠,曾以桑皮线缝合伤口。只是当时的人不知他医术精美之处,乃至麻沸散失传,缝合术就更无人敢用。”
章若虚看出卢悠悠找李宪有事,固然有过一同下狱的共磨难经历,在李宪虎视眈眈的眼神下,他也只能尽量避嫌。毕竟,从李宪让人将他救出天牢,他正式向他称臣以后,昔日的牢友,再也不成能如先前那般肆意地谈天说地了。
“对了,先前宁王让人将卢婧之送入天牢,厥后? 我哥替她查抄时,发明她竟然有身了。”
“你先罢休……”
不管是她,还是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过是司梧手中的一枚棋子。
杜清漪如有所思地朝杜清涟和哥舒翰地点的房间看了一眼,说道:“难怪你一提缝合术的事,大哥就很感兴趣,特地让人打造缝合针,此次还亲身脱手……”
只是这会儿想起卢婧之的事,她却不能不走这一趟。
杜清漪俄然想起了这事儿,从速奉告卢悠悠? “她身上还藏着用你心头血制成的迷心蛊? 或许觉得凭这个就能乱来宁王? 假戏真做……这类混合皇家血脉之事她也敢做出来,真是胆小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