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还是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过是司梧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等侍卫回转,她便看到了李宪和章若虚一起出来。
章若虚看出卢悠悠找李宪有事,固然有过一同下狱的共磨难经历,在李宪虎视眈眈的眼神下,他也只能尽量避嫌。毕竟,从李宪让人将他救出天牢,他正式向他称臣以后,昔日的牢友,再也不成能如先前那般肆意地谈天说地了。
是有些遗憾,却也有些光荣。
书房门口的侍卫看到她便先行禀报,卢悠悠晓得内里或许有人,李宪这两日先是忙于“结婚”,然后又是抢亲、遇刺……现在抓到了哥舒翰和那些个蒙面人,有的是要忙的事,有些事情更是触及到她和她的“家人”,她也不便打搅,以是才跟着杜清漪去看杜清涟做“手术”。
“是是是,部属讲错。”
叫不醒用心装睡的人,天然也说不过用襟曲解的人,卢悠悠无法地顿足,气哼哼地说道:“你再不罢休,我就不奉告你如何去抓司梧的人!”
她只怕被人哄上花轿时,还做着帮司梧夺权光复前朝帝位的好梦。
看到杜清漪如此震惊,卢悠悠才反应过来本身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但见杜清涟毫无反应地在给哥舒翰缝合伤口,从速拉着杜清漪走出房间,方才说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过,你那么大声,影响到师父疗伤如何办?”
卢悠悠想起卢婧之先前冒充她结婚时近乎猖獗的模样,现在总算能明白她为何那般孤注一掷了。
“呃……”卢悠悠本来觉得她体贴的是剖腹产的可行性,却没想到这事竟然与杜清涟有关,“师父……是被剖腹产……的?”
“咳,”李宪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甚么叫重归于好?章卿学富五车,怎会如此妄言?”
“她有甚么不敢做的?”
杜清漪点点头,反过来拉着她走远以后,才心不足悸地说道:“我还觉得……你晓得大哥的出身了。”
未婚先孕? 卢婧之的胆量倒是不小? 只不过到了那一步,她已被人算计得死死的,底子没有忏悔的余地? 只能硬撑着赌一回? 如果能和李宪顺利结婚? 迷心蛊见效? 那她便可在李宪继位后? 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乃至另有能够弄死李宪,如同前朝女帝普通,从垂帘听政到执掌天下……
“这有何难?”李宪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本身的心口,“在我面前,你自可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李宪一怔,“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