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公子?”
卢悠悠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这幅模样,心软了几分,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不消跟我说对不起,我也有错,清漪,师父和你对我有恩,我是至心想对你好的。”
卢悠悠顿时有些头疼,前次在百草谷外,有百花阵互助,将这两人拦在了内里,没想到此次他们竟然有了筹办,没骑马没带人,就这么悄无声气地入谷找上门来,不觉有些警戒地问道:“不知二位登门,有何贵干?”
更何况,面前这两人,前次说来找杜清漪求画,此次竟然能悄无声气地穿过百草谷前的阵法,还自称是杜清涟的旧识,还真不知师父会如何应对。
那身材高大魁伟的外族男人跟在锦衣公子身边,看到她便是灿然一笑,暴露一排雪亮的白牙。
杜清涟面无神采地看着他,压根没有跟他话旧的意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卢悠悠面露难色,她在百草谷也住了两月不足,从一开端打杂跑腿采药,到现在跟着抓药配药,一天下来大半的时候都跟着杜清涟,对他的脾气也体味了七八分,别说繁华不能淫,权势不能屈,就算是跟他熟悉住在这里养病的李祈,一天也可贵他一个好神采,更不消说那些上门求医之人了。
“清漪,如何了?”
杜清漪带着几分恍然的神采,深深地看了眼卢悠悠,“本来是如许……我真是曲解了你……对不起啊!”
“没干系,畴昔的就畴昔了。”卢悠悠见她神采腐败,不再似先前那般痛恨她,也不觉松了口气,放下心头大事,反过来安抚她,“都是一场曲解,说开就好了,不是吗?等师父返来,我必然跟他说,让你留在药庐,还跟之前一样。”
“晓得了,师父放心,交给我好了。”
卢悠悠忍不住扶额,苦笑道:“你也晓得,我是擅自离家出走,若非碰到李公子和师父,我这会儿连饭都吃不上。实不相瞒,我陪你去花会也是因为看到那边有机遇赚点钱,才会接下为《游仙窟》画插图的活儿。对我来讲,章公子只是一桩买卖的合股人,那里比得上你。”
司梧无法地苦笑了一下,仿佛早已风俗了这类态度,就连哥舒翰面露不虞之色,也被他暗中拉住。
“卢姐姐……”
“这位女人,又见面了。”
一个清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明显不是很大的声音,却清楚入耳,暖和动听,如醉上等的丝竹弹奏出的雅乐,让人只要听过一次,便很难健忘。
杜清漪忸捏地低下头,“是清漪曲解了姐姐。这几日我看到姐姐和李公子在一起,方才明白,姐姐底子偶然于章公子,是我一时迷了心窍……”
“对!我们一向都是好姐妹,没错的!”
刚关上院门,卢悠悠就听到药房那边传来一个衰弱的声音,不由叹了口气,朝那边走去。
杜清漪泫然欲泣,哽咽着说:“哥哥说的对,是我谨慎眼,以己度人。我觉得姐姐为章公子作画,也是为他的才调所打动,加上……加上他对我那般指责,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迁怒姐姐。”
“师父?”
在这个本就男尊女卑的期间,大师族里庶女的保存状况,卢悠悠刚一过来就体验了个实足,差点就被推入火坑成了陪葬品,以是才格外想要帮忙这个想要窜改本身运气的女孩。
百草谷外本就布有阵法,平凡人底子进不来,偶尔有找上门来的,杜清涟也很少接诊,照他的话说,该死的医不活,能活的不消医。若非李祈与他的友情,只怕他底子不会留在都城这些日子。
杜清涟晓得卢悠悠接下了《游仙窟》插图之事,给她安排的事也少了很多,除了每日让她跟着学习给李祈评脉开药以外,那些采药配药的活都安排给了杜清漪,专门给卢悠悠空出时候来,让她用心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