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床沿,度量对白细敞开,让对方主动靠近,就像猎人摆出有害的姿势,让猎物卸下防备跳入圈套。
霍铮盯着他的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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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蜷起手脚任霍铮抱着,不解问:“铮铮,你身上藏有棍子戳我。”
霍铮在院子打湿了石板磨刀,屋外有人叩门,他前去翻开,来人是四周的一户人家,他曾给对方修过井。
从那次村里传言有妖怪出没,可谓大家闻之色变。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那里呢?四周的枝叶顶风闲逛,此时林内俄然传来一片鸦声。
他沿覆在身上的布衾下滑,霍铮被他收回的动静惊醒。
“唔……”
白细惊奇,不明白霍铮身上为何睡觉了都带根木棍戳人。
白细轻笑,全部身子被霍铮裹入怀内拥抱,彼其间的体热和蔼息相互传达,搂抱时变了姿式,抵足同眠共枕。
这一回大兔子没用屁股蹭他,大兔子敞开身材拥着小兔子,密切间,不知从哪亮出一条木棍,竟对着他来回戳弄。小兔子白细跑啊跑,转头看着大兔子,不明白铮铮为何要如许对它。
霍铮低下眼,看到白细正沿着本身腿下爬去,忙伸臂抱上他的腰捞返来,嗓音非常沉哑,“小白,你在做甚么。”
面前处所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白藐小声道:“不疼,但是有些痒痒。”
“不怕。”霍铮看着他,“你很好,即便是个妖怪,也是个仁慈的妖怪。”
村民急道:“霍郎,你那位姣美的小兄弟,我方才拉车经太小树林,看到他跟几个村里几个大汉起了抵触,现在被那伙人绑起来了!”
白细回声,用过饭后,他俄然惦记起明天在村集上的那匹老马,外出溜黑珍珠漫步时,特地颠末他们昨日临时搭建的处所。
两人磨磨蹭蹭至半夜,总算相拥着入眠。
白细再次把耳朵收归去。
他行动先是一顿,察看白细可否暴露不适的反应,旋即谨慎将垂耳虚握,放在汗湿的掌心捏了捏,耳朵是真的……
霍铮发觉白细真的很喜好抱他,或许只是出于纯粹的依靠之情,抑或是植物间相处时的密切,不管何种情意,毫不会像他一样怀有不轨的心机。
“弄、弄疼你了吗?”
霍铮屏息凝神,指尖微微颤抖,碰上那双毛发绒绒疏松的垂耳。
霍铮身上那里都好,唯独摸着时过于坚固,他拍了拍抵在掌心前的胸膛,道:“如果再软些就好了。”
白细点头,笑时呼出的气味喷洒在霍铮脖颈,顿时牵起一片热意。
他扯过布衾松松粉饰,面上保持着安静。
月色撩人,白细又梦到大兔子霍铮。
就在此时,白细问他:“铮铮,你不怕我是个妖怪么?村里人都很怕妖怪。”
烛火微小,蜡油落了厚厚的一层,火光就要燃烧了。白细的头发散满枕间,霍铮就此但愿他的布衾、竹枕,能将白细的气味一一汇集。
霍铮:“……”他只好叮嘱,“耳朵必然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铮铮!”
霍铮察看白细,夜里呈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归去。
林内,恰见一伙人对着老马的尸身剖腹开膛,鲜血淋漓,染红石块。被剖开分化的肢块有的已经架在火上烤,几个村汉从火架上取下一块,混着酒啃了几口,嘴里笑咧咧的闹闹嚷嚷,不晓得说了些甚么。
霍铮拢起双臂环搂他,道:“软不了。”
跟着最后一滴蜡油落尽,火光完整灭了。夜色里,白细眨着幽亮的双眼,一双垂耳不时探动,霍铮喉结攒动,压抑着,瞬息间喘出一口气。
他道:“耳朵,变归去了。”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突入林中,黑珍珠收回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出来。